少女抱着玩具熊,走到他软绵绵的身体旁边,低下头,困惑地看着他的身体,然后抬起脚,碰了碰。
治安官软绵绵的肢体弹动了一下,并没有醒来。
“他死了?”少女问道,“是不是应该运给那个什么教堂,然后那个穿黑衣服的给他撒点水就可以埋进土里了。”
“所以为什么要撒点水埋在土里呢,你们死后会变成那个什么种子么?”她好奇地问道,“那些树都是这么长出来的么?”
“他只是昏倒了,一会还能起来,可能让你失望了,一时半会还不会变成树。”福尔摩斯蹲了下去,伸出手,在他的颈侧摸了摸,“这是你的玩具熊么?”
“玩具熊是什么?”少女抬起头问道,“就是这个东西么?”她拎了拎小熊,和它对视了一会。
“是你的么?”福尔摩斯问道,他知道这个少女的情绪很平稳,一个问题即使问很多遍,她不想回答只会选择不回答。
“不是,”少女摇了摇头,“是我朋友的,有祂的标记。”
她松开了手,玩具熊自动躲在了一个柜子的后面,然而依旧以一个偷窥的姿势,看着晕倒在地的治安官。
黑豆似的可爱眼睛,似乎倒映着一个扭曲的世界,又似乎只有它所跟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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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先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说不定要在医院里修养一下了。”华生也蹲了下来,做了一番检查,“不只是受了惊吓,他伤口也恶化的厉害。”
“他在发烧。”他用手背试了试治安官的脖子,“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医院?”少女眨了眨明亮复杂的眼睛,“所以送到医院他就会死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认识,但是在人类常识里送到医院时增加存活概率的。”福尔摩斯说,他给自己点上根烟,拉着少女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灰瞳男人转过了头,看着少女的脸。
他想起维多利亚女皇医院,关于它倒是有不少恐怖的传闻,疯人,人体实验或者科学怪人,他知道关于这个少女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泄露她的常识。
里世界的常识。
“因为我发现最多的尸体是从监狱和医院中抬出来的。”少女认真地说,“所以你们要处决他了么?”
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而且福尔摩斯同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治安官,在这个少女的那双眼睛中是有罪的。
“你的那位朋友也处决罪人么?”他问道。
“不,”卢纳说,她蹲了下来,看着从门缝中继续偷窥那位治安官的玩具熊,低声咕哝着,“好嫉妒啊,看来她的信徒又变多了。”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信徒。”她自言自语道,“要不然当面问问它怎么有那么多信徒好了。”
少女直起了身子,自顾自地一拍手,“好的,你一定要把玩具熊的主人找出来,我想见他。”
这个少女明显对于人称代词没有任何概念,对于她这位朋友,短短时间中已经从非人类变成了人类,又从女性跳转到了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