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怀疑曳月突破了洞虚境,用什么手段压制了修为。
因为他是凭着毫无疑虑的,一招一式的手中之剑,明明白白的赢的。
即便观摩无数次,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即便是这些一方掌门、宗师,自问倘若没有修为境界的碾压,与他同级,也无法做到他这样可怕的对剑的掌控力。
那是真正的,当之无愧的为剑而生的人。
……
赞誉,溢美之词,像潮汐一样汹涌而来。
被围绕其中的曳月,没有一丝动容。
不是因为高傲,虽然他一向高傲。
不是因为谦逊,他从未学过谦逊。
也称不上宠辱不惊。
他只是在最初知道大比已经结束,他以击败所有对手赢得绝对的胜利时,意外错愕了一下。
心里只有一个淡淡的念头:原来那些人并不很强。
他自然知道自己不弱,已经是强者了。
他只是,永远记得那座高山。
同那座高山相比,月亮再大再明亮,也只像个小小的玉盘了。
输了,固然不该。
赢了,却不足为奇。
……
连嬴祇都无法理解,曳月这种超脱世外的冷静。
回到玉皇山在此地的住处。
一路上玉皇山弟子看向曳月的眼神,充斥着恍惚、激动、骄傲、与有荣焉的兴奋。
唯独视线中的当事人无动于衷。
“为什么这种时候都不开心一点?”嬴祇无奈。
“我真的很厉害吗?而不是……他们并不强?”
“他们自然很强,是你已经非常非常的强了。”嬴祇的声音低沉温和,并不强调什么,却叫人无比信服。
曳月看着嬴祇,三年后的嬴祇已经完全是个青年的样貌了,优雅,从容,以及强大。
是他所知道的绝对的强者。
“能跟我打一次吗?”他说。
他当然知道自己比他们强,交过手就不会错判双方的实力。
他只是不觉得打败了他们的自己就有多强。
更可能是,大家都很弱。
只不过旁人的眼光夸大了。
夸大他们,自然也会夸大赢了他们的他。
群山并不巍峨,因为是在平原之上而显得高大。
因为参照物不够庞大,于是地平线上那轮明月才显得巨大而已。
他急需一个明确是高山的参照物,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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