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她臭不要脸的恶竹马。
两个都已经醒过来的人,保持这个十分不雅的动作且又大尺度的动作,又坚持着装睡了大概半个小时之久,都在等对方先醒过来,让对方先尴尬…
这时候,闹铃响了起来。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失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两人在优美的闹铃旋律中,硬着头皮又装睡了一分多钟。
终于,江萝受不了了,坐起身关掉了手机闹铃,站在床上,一脚丫子踩在祁盛胸膛上——"还装,起床啦!"
祁盛揪着她的大脚丫子,反手一拉,江萝钻进被窝里,又被他反手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两人的呼吸都很乱,彼此能听到对方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男人黑眸深邃,翻涌着无声无息的浪潮,性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声呼吸着——
“乖宝,别动。”
江萝哪里还
敢动啊,只觉得他在她耳畔的呼吸,湿润又滚烫,弄得她很痒很痒。他紧紧抱着她,像是在平复心潮,又像是…抱着她过瘾…
江萝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好不容易平复的情潮,宛如燎原的星火,再度死灰复燃,烧得轰轰烈烈。
江萝闭上了眼,在他怀里静静地呆了很久。
祁盛丝毫没有平息下来的意思,好像更…了。江萝小声说: “我生理期…”
他笑了: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蹭来蹭去没完没了。"
"起床啦,我要去吃饭了!"
祁盛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冲凉水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得跟樱桃似的脸蛋,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有些泄气,看看磨砂门后面的那一抹黑色身影,却又禁不住心潮起伏。
趁着祁盛洗澡的档口,她赶紧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待祁盛走出浴室时,小姑娘已经精致优雅地下楼去吃早餐了。
下午,社团的伙伴们在酒店后花园的草地上搭起了露营的帐篷,等着看晚上的流星。
江萝坐在青绿色的野餐布上,低头玩着《猫咪校园》,哈士奇趴在她的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大尾巴,下颌搁在她的脚踝边。
"你的主人嘞?不要你啦。"
"你看他,喜欢猫猫比狗狗更多,游戏名都叫《猫咪校园》,不叫《狗狗校园》。""公主,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你跟我吧。"
哈士奇撒欢地拱进了江萝的怀中,将她撞到在了草地上,一个劲儿地舔着她。
"sit!快坐下!"
“你就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陆清迟走过来,看到小姑娘只穿了件凉快的吊带小背心,妆容未施,淡颜系五官,透着纯欲的味道。
他坐到她身边: "这破游戏,你玩了一年多,还没玩腻,我看都看腻了。"
“这游戏做得很精良。”江萝饶有兴致地做任务,获得小鱼干投喂猫咪, "永远玩不腻!"“我听说,你男友靠这款游戏赚得盆满钵满…身价都快冲九位数了。”
>江萝冷笑: "结果跑去炒股,被套牢了还要靠收房租回笼现金,他就是个蠢货…"
"笑死。"
陆清迟也摸出了手机,靠着她的背,和她一起晒着太阳玩游戏。
下午和晚上,都不见祁盛的人影,胖子和煤球他们几个在后花园搭建起了白色的幕布,忙着给同学们放露天电影。
江萝带着哈士奇把酒店找了一圈,没看到祁盛,走到幕布前询问胖子: "祁盛呢?"
胖子弯腰调试着音响设备,随口说道: “哦,他去拍流星了。”
"啊?"
他双手合在眼前,抬头望了望天: “我们这里太亮了,肯定看不到流星,不过前面那座山头,说不定能看到,他一大早就拿着相机设备出发了。"
"一个人,山上都是野路,没经过专业训练都不好带,盛哥以前参加过不少登山队,放心吧。"
他越是这样说,江萝越是担心起来: “这黑漆漆的,山路又陡峭,他一个人就敢去,连个照应的都没有。而且…万一山上有野兽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摔跤了怎么办啊。"
煤球见她眼泪都急出来了,连忙安慰道: “别担心,盛哥以前也经常徒步野营,在山里一呆好几天,不会有事的。"
江萝低头给祁盛打电话,只是那边信号不怎么好,断断续续的也总是没办法接通,她更加担心了起来。
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小伙伴们也没蹲到流星雨,恹恹欲睡地坐在草地上。
流星雨,是生命中多么可遇不可求的美景啊,而且今天多云,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呢。零点刚刚过,胖子接到了祁盛的电话,惊呼了一声: "流星雨来了!"同学们都被他的大嗓门惊醒了,抬头望天,天上仍旧灰蒙蒙一片: “哪有流星雨啊胖哥。”
"不要骗人好不好。"
"散了吧,回房间睡觉了。"
煤球跑过去,打开了幕布投影,将祁盛拍摄到的画面传导在了投影幕布上。屏幕上一片黑,大家伙儿耐着性子看了许久,什么都没看见。
“哪有流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