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楚了

但薛灵素拒绝的理由也很充分:“那么我需要再添几个丫鬟,伺候我梳洗打扮,帮我打理家务。有了豪宅华服,金玉珠翠,自然还需要珍馐美味,这就需要再添几位厨子,帮佣和小厮……”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叹了口气。

管家急切地说道:“您说的这些,咱们府上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不对吗?”

“只不过是,这样一来,清净自在就不复存在了。”薛灵素微微一笑,一双杏眼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望向窗前的青年,他的身姿如松柏挺拔,此刻亦是微笑。

她说:“我岂能贪图一时的享受,令我深爱的人感到难过呢?”

此话一出,莫说是管家无言以对,就算是真正阅人无数的花问鹤都换上了担忧的目光。

花问鹤相信,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扛不住这样的深情表白。但其中大多数,会在之后的或长或短的时间内感到厌倦。

为什么会结局会这样?这又涉及到任性层面的问题,太过轻易得到的宝贵爱意,反倒是不会被珍惜的。

幸好花满楼不是如此肤浅的男人。幸好薛灵素遇见的是花满楼。

他看向窗前白衣临风的七弟,花满楼手里还拿着那屉包子,指尖微红也不知道,只脸上神色难掩忧心。

“为了七童开心,你心甘情愿放弃享乐吗?”花问鹤又探究地看着她。

岂料薛灵素下一句回答直接打破了他的思路。

“所以请折现给我吧!就是那种,能随便填写数额的银票什么的?”她真情实感地期待着。

好想收到那种,可以随便填写金额的支票本……不熟悉古代金融制度的薛灵素,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真实需求。

这一次忍不住发出疑问的是花满楼。

他已经安静了许久,只因打定主意只在关键时刻说话。

“薛姑娘,你真的想要那个?”他分明是看不见的,但说话时脸精准地对上她的方向。不止是神情,就连头发丝都写着担忧。

那时候的薛灵素还不明白,这种神情意味着什么。她只是顺应心意说道:“不可以要吗?”

“自然可以。”花问鹤立刻道。

像是生怕慢了一秒,她就要后悔了。

大哥右手摊开,一枚玉佩静静躺在手心,不是时下所受追捧的羊脂白玉,反倒是犹如雨后初霁的天空,另一种沉稳的气质。

玉上无刻字,只雕刻成牡丹形状,似乎只是简单的一件配饰。

不需要系统提醒,薛灵素自己就能判断,这玉佩也必然是大有来头。只因那位大受打击的管家,在见到这玉佩后,呼吸一窒,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持此玉佩到江南任意一家钱庄,都可以拿走任意金额的银票。”花问鹤郑重地说,“只盼你记住,它既到了你手上,也断然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他从来是一字千金,绝无例外。

花满楼道:“大哥,这不妥。”

也许薛灵素还不知道这玉佩是多贵重的东西,但花满楼清楚。一旦她敢接管,这辈子就和花家绑定在一起,再不可能离开。

所以花满楼说出的话,用词不多,唯有态度十分坚决。

左右为难。

薛灵素在头脑风暴之中,默默咬了一口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