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着总觉得有些不爽,对司马珣的态度也立马恶劣起来,把书随意的丢到一边,看着对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尚书大人,不知这是何意?”
司马珣冷笑出声,“别告诉我,这事和你无关。”
景王:“当然和孤无关。”
司马珣危险地眯起眼睛,“依照我们对对方的了解,现在还在这里装无辜未免有些太假了吧。这里可是德安,以燕国现在的状况,要是没有你的允许,他们怎么可能敢这么干。”
“没有孤的允许?”景王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摇头轻笑起来,“尚书大人是不是误会什么?说到底,孤也不过是燕国的一位王爷,当今圣上的皇叔罢了。这天下可从来不是孤的,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的。”
景王抬头看着司马珣,冰冷的双眸宛如蛇一般盯着他,“这天下是属于陛下的,一直是,永远是。”
虽然景王气势惊人,但司马珣的气势却也不俗,听到对方这话,只是挑下眉,“怎么?景王这是终于迷途知返,准备将权力还给陛下?嗯…不过说起来。老臣好像是记得,当初殿下在提出想要以叔代侄,暂理朝政的时候,是说过在陛下成年的时候会把权力还给陛下。嘶,话说陛下现在多少岁了?”
司马珣仰头,还装模作样地沉吟起来,完全不顾对面的景王瞬间拉下的脸。
在欣赏够了对方的表情后,司马珣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这么说起来,陛下的成年礼好像是在四年前就举办过了啊。唉……还请殿下恕罪,老臣年龄大了,现在除了那些当初办得比较热闹的事情之外,其他事就都不太记得住。”
言下之意,就是当初陛下的成年礼办得实在是太过简陋,他记不住也是理所应当的。
司马珣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看向景王,“不过虽然老臣的记忆不好,但陛下年轻啊。相比过去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日夜,都深深地刻在陛下的脑海中吧。”
景王现在反悔,想要把权力还回去,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但陛下愿意不计前嫌就这么算了吗?
呵。
更别说,这四年都没把权利还回去,现在就真的能愿意还?
呵呵。
老阴比。
被戳中内心想法的景王内心暗骂,但表面却是突然担忧地站起来,凑了过去甚至还试图扶对方坐下。
“原来尚书大人的身体都这么差了?请恕晚辈失礼,刚才竟然一直让尚书大人站在这里讲话。来,尚书大人快坐下休息一下。”
“这国内事务本就繁杂,尚书大人身体又不太好。到时可别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依照现在的情况,要是尚书大人那天倒下了,可不知道是哪位才能接上您的班啊。”
司马珣的脸也瞬间垮下来。
虽然现在他和景王的交锋是他站在上峰,但可惜的是他后继无人,看中的子嗣都在战乱中去世,唯一剩下的是个比燕云澜原主还要夸张的玩意。要是真让对方接替他的位置,怕是能把他们这方势力坑得底裤都不剩。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双眼间似乎有闪电在噼里啪啦地作响。
他们两个争锋相对数年,对对方的老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加知道怎样才能精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