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瞪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惊天大奇葩,又像是看到了原始人见到了UFO,别说无法理解,简直就是碎裂世界观!
“你见了她?还活着?没死?”
“人家那么温和一个女孩子,你却张嘴就是生啊死啊的,多不礼貌。”鹿庸余光瞥见高高的窗户上,那一闪而过的青白皮肤,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继续道:“再说了,我和她无冤无仇,和她的孩子也无冤无仇,冤有头债有主,她那么讲道理的人,当然不可能找我麻烦。”
“冤有头债有主?”头颅大笑出声:“你以为这个学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上千师生人不人鬼不鬼你猜猜是谁做的?哈哈哈,冤有头债有主,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鹿庸歪头:“以己度人?”
头颅脸色一沉,格外可怖:“你这话什么意思?”
鹿庸晃了晃之前在玻璃柜后面摸到的报纸,随意翻了翻泛黄的一角。
“云阳市再现少女分尸案,已是九月以来第三起,警方已定性为连环杀人案。”
“多名女性失踪,嫌疑人正在追查中。”
“据警方透露,死亡女性年龄皆为15至15岁之间,特征是……”
鹿庸不紧不慢地读着一张张报纸,最近的报道是三个月前,最早的一张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毫无意外,都是针对女性的连环杀人案。
头颅安静地听着,血肉模糊的面上呈现出满是回味的神色,它喟叹一声:“这些报纸放得太里面了,我都好久没看过了。”
鹿庸读报纸的声音停下,重新拿出一叠纸,这些纸比起泛黄的报纸来说要新很多,翻动时会有清脆的声响。
头颅神色骤然变化,目眦欲裂:“你哪里找到的!”
“你的标本架。”他边说着,边走到了实验室的另一面,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不知名植物的根系,“这个是你用精神力制造的障眼法吗?还是真的植物?”
头颅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脸色阴沉至极,看他的眼神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鹿庸倒是很满意:“我本来以为这个实验室顶多一两条线索,没想到竟然收获不菲。”
他弯腰,伸手在之前找到这几张报告单的角落里摸了摸,摸得一手滑腻,皱了下眉头,忍着嫌弃在里面掏了掏,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插锁。
头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行动,或者说,盯着他手里的报告单。
咔哒一声,锁开了。
鹿庸站直,晃了晃手里的纸,“你很想要这个?”他随手翻了翻,“不过就是本病历罢了,咦,你十多岁了还尿床啊?这检查报告从五岁到十八岁诶!现在好了没?”
“闭嘴!”
头颅怒喝一声,脑袋竟然从显微镜上拔出了些许,桌面上散落的菱镜们,也隐约浮动起来,尖锐的棱角直面鹿庸。
鹿庸却似恍然不觉,半倚在侧边的墙面上,闲聊似的问:“那连环杀人分尸案和你有什么关系?温叶是不是你挑中的人选之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