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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多余的项链装饰,干净的冷白色透着血液流淌的温度,是一种天然且独一无二的高贵,让人过目难忘。

温冉拒绝接受自己昨天拿大老板当做情绪垃圾桶的人的事情,眼睛紧紧地钉在薄以秋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目光太过炽热,薄以秋从电梯里出来便朝这边看了过来。

就跟昨夜一样,薄以秋的眸子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痕迹,陌然的就扫到了温冉身上。

尽管她们离得很远,可温冉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压力,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平静,内心里疯狂祈祷薄以秋千万不要认出自己来。

所幸上天保佑,薄以秋的目光扫过温冉后,就移到了别的地方。

随意的好像只是在查看这个电梯间的陈设。

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薄以秋的视线有为温冉停留。

一行人没有在电梯间停留,薄以秋在总编恭敬的指引下朝办公区域走去了。

温冉长松了一口气,多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其实先不说自己现在的样子跟昨天的失魂落魄差距多大,就单说当时的灯光昏暗,薄以秋这样的人物就不可能费心记得自己。

温冉冷静的安慰着自己,一旁的常宁随手拉住了一个刚才跟薄以秋一块上来的人:“小王,薄总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可能是路上比较顺吧。也没多快,就比昨天的通知提前了半小时而已。”小王回答的利索,全然没有意识到什么。

常宁看了一眼这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记者,有些无奈。

对薄以秋这样的人来说,每分每秒都金贵,只是周末抽空视察公司,根本不会提前这么久。

不过常宁知道这种事情全凭自己悟,没必要跟不懂的人讲。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冉,给她介绍道:“小温,你别看咱们杂志社在整个薄氏企业中排上号,但薄总却是咱们实打实的大老板,各种决策报告我们都是直接向她本人汇报的。”

也就是薄以秋的直系。

温冉听着,实在是有些意外。

她很清楚像薄以秋这样的人物一天到晚有多少决策等着她,这样一个小小的杂志社实在是不值得她耗费这么多精力,也怪不得常宁的语气里透着一种骄傲了。

可薄以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出于记者的敏感,温冉脑袋里不由得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只是还不等她探究,口袋里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是庄澜打来的。

温冉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情绪控制不住的在眼底绷了又绷。

她紧握了一下手机,接着强撑平静的对常宁道:“抱歉常编,我有个电话,失陪了。”

“不要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常宁对温冉给予了很深的希望,她说着就拍了拍温冉的肩膀,语气也比别人温和。

也就是这样的语气跟动作,让很容易没安全感的温冉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些许的归属感。

她点了点头,说了声“失陪”就快速离开了。

周末来上班的人都在忙着应付薄以秋的考察,洗手间空无一人,冰冷的瓷砖衬得温冉声音生冷:“喂。”

“冉冉,你在哪里啊,家里的东西一下子少了好多。”庄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害怕。这不是装的,她回到家看到半空的家,的确被吓得不轻,“但是我没有看到被撬锁的痕迹,我好害怕……”

听筒将声音细节一丝不差的传到温冉耳中,每一声都携着跟过去一样的对温冉依赖。

庄澜就这样楚楚可怜的向温冉寻求着帮助,但这一次被温冉冷声打断了:“是我干的。”

“我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

庄澜登时愣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家里消失的是温冉的痕迹,心跳加速:“为,为什么?”

“我想你比我清楚。”温冉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诘问,“庄澜,你昨天究竟在省外还是省内。”

电话那边安静了。

半秒后温冉的耳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吐气声,庄澜坐到沙发上翘起了腿,语气轻松:“你看到了?”

“没错,我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庄澜知道温冉已经发现了,承认的爽快。

温冉本以为自己对庄澜的出轨对象不会好奇更不会在意,可问题还是从她嘴巴里问了出来:“她是谁?”

“沈南一。”庄澜利落的答道。

有的人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人记得。

温冉记得庄澜三月的采访对象是她,那篇成稿还是庄澜缠着自己,让自己帮她润色的。

想到这里,温冉猛地收紧了扣在洗手台上的手。

尽管洗手间里一尘不染,游游荡荡的飘着令人舒适的茶香,可她还是止不住地恶心想吐。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温冉,我们结婚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跟我爸妈说不用你出面。”

不等温冉调整,庄澜的声音就又从听筒里穿来过来。

她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羞愧,甚至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关于婚礼取消的损失我会算好,再在这基础上添一笔钱一起给你,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在一起五年里,庄澜从来都没有这么大方过。

温冉瞬间明白,淡声讲道:“你有钱了。”

“是啊。”庄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带着的那条跟自己身上裙子一点都不配的珍珠项链,满目欣赏,“昨天沈南一送了我一条缀着三颗十二厘米南洋珍珠的项链,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