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万年穷逼

一时间不懂是怎么回事的邱一鸣想着先把车停好,随后再寻找原因。

古怪的是,当他把车子在位置上,稳稳的停好后,车子的警报突然就静止不响了。

一同跟着静止的,还有座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邱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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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没等来邱一

() 鸣的反馈,而是等来了他的死讯。()

邱晁可能是看儿子对这件事比较关注,问这问那的,就给他看了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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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发现是车库的监控录像,时间是初六晚上。

监控里,邱一鸣开着车,脸上带着诡异的狂笑,发疯般在车库内横冲直撞,很多汽车被他直接撞飞。

其中受损最严重的是一辆红色跑车、银色的商务车和另外几辆汽车,变形最严重的则是那辆银色的商务车,车头都被直接撞烂了。

而邱一鸣自己的车连撞了好几辆车,在一段刺耳的警报声中,终于停止了下来,他在车里当场身亡。

陈子轻看完监控久久没有回神。

邱一鸣死了。这下四叔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陈子轻意识到四叔全家惹上的麻烦,是他对付不了的,因为他的高级驱符并不能救邱一鸣。

如果他没记错,四叔家里在国内就开始不太平,似乎是跟风水有关,他们还搬过一次家,搞了些所谓的“开光”的东西佩戴。

陈子轻当天就借着念经超度的名义,叫上岳起沉去四叔家里,他拿出罗盘走动。

竟然没有异常。

陈子轻问坐在沙发上的岳起沉:“你有发现吗?”

岳起沉摇头。

陈子轻蹙眉,那真是怪了……按照他了解,四叔一家必定是被恶灵缠上才对啊。

既是恶灵,又怎么会没有阴气。

陈子轻一顿,说起来,邱一鸣身上也没有。

害四叔一家的,该不会是像林疵父亲跟冯姜河遇到的那样,也是某种邪恶力量作祟吧?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让岳起沉先回去,他去邱家,无意间瞟到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由得走过去摸了摸,身子靠上去。

四叔家的事,跟他的任务不相干的吧?

不多时,一辆车开过来,邱长锐下车:“怎么不进去,在门口做什么。”

陈子轻收起思绪:“我随便看看。”

邱长锐不着四六道:“幺儿,你是不是没事干?”

陈子轻:“不是啊。”

邱长锐的桃花眼堆起纹路:“二叔的意思是,你想不想上学?”

陈子轻毫不犹豫:“不想。”

做任务以来,他已经经历过两次高考,早就弥补了他在现实世界没上过学的遗憾,够了,够够的。

邱长锐似是随后一提,没再往下说,他笑道:“走吧,跟二叔进去。”

陈子轻被邱长锐拉进大门,他几次想挣脱都没成功。

邱长锐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裹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勃然大怒,忍耐到了临界点,厌极了他的存在。

陈子轻莫名发毛。

这天晚上,陈子轻留在邱家过夜。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邱晁进他的房间,摸他脸,捏起脸颊一块肉,口中说出奇怪的话:“真是我的好儿子。”

“爸爸

() 的心肝宝贝。”()

陈子轻的脸被捏痛了,他无意识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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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邱晁扣住手,力道不输白天的邱长锐。

陈子轻正要醒来,那股阻力就撤开了,徒留他被捏红||肿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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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刚过,林疵就有了大进展,他费了一番精力查到了想要的线索,全国是那个生成八字的有不少,其中纯阴体有二十九个,但背上驮着人头像的,只有五个。

这还是算上他父亲跟冯姜河在内的数字。

五人里,除去他们,还有个也死了,是个百岁以上的老人,即是年纪最大的,108岁。

从大到小分别是,108,84,60,36,12。

每相隔两轮。

如今活着的是84岁的钱老头,跟年纪最小的男孩小志。

五人全是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

百岁老人有留下后背的照片,加上林父,冯姜河,和活着的两人背上人脸,一共是五张不同的人头像,有男有女,没共同点。

五个头里,人脸弧度侧得最大的是冯姜河,这估计跟他被房子里的冤魂缠上有关系。

而五人都是从同一年开始长出黑点的。

林疵按照陈子轻的吩咐在他们家里搜了搜,看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摆件之类。

没搜到有用的线索。

那百岁老人是被自己的想象吓疯了,不想活了,自杀走的,钱老头和小志有异于常人的自我开解能力,可以正常交流。

陈子轻让林疵把他们接来京城,和他们吃住在一起。

根据陈子轻的推断,只要他们活着,背着的人脸就会一点点转动,一旦转成正面,肯定会有发现。

所以他们不能死,不能再有哪个放弃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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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岳起沉的出租屋放不下客人,他们就去了林疵安排的住处。

林疵也住在里面。

于是老少一行五人暂时就这么同吃同住。

起先风平浪静,直到半个月后——

下了几天雨,天放晴,钱老头照常去一家商业广场的外面,跟着一群老头打牌下棋。他今天的手气很好,连赢了好几局,气得其他几个老牌友直跳脚。

“将军!”钱老头啪地一拍棋子。

“再将!”

钱老头得意得合不拢嘴,他大杀四方,一扫这几日因为天气不好闷在房子里的压抑。

连战连捷,钱老头一天下来赢了不少钱,天边抹上鲜红的夕阳,他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钱老头是有一天活一天,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背上多出来的东西影响不到他的生活,他哼着小曲去坐车。

心里盘算着买只烤鸭回去,当着小和尚的面吃。

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钱老头连忙打招呼:“老张!老张!”

“哈哈……今天怎么没见你来打牌啊?”钱老头笑道。

() 老张一听钱老头说“打牌”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打……打牌?跟……跟谁?”

钱老头没有发觉,老张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恐惧。

“就老李,老王他们啊!”钱老头说,“今天你没来,你是没看到啊,我今天手气红得嘞!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钱老头得意叙述战果的时候,老张徒然惊悚地打断了他:“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钱老头疑惑。

“他们前天全都死啦!”

“什么?”钱老头被吓了一跳。

“他们老几个说是要去爬山,租了辆大巴,结果路上出了车祸。”老张说,“全死了!”

“真的假的?”钱老头被吓得脸色苍白,不肯相信。

“真的!”老张确定道,“那天,我在车上看得真真的。”

“……”

“老……老张?你……你说什么?”钱老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觉得不对。

他全身发寒,瞳孔瞪大的看向老张。

“我?……”老张嘴张了张,暗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淌下,他的胸口跟脖子上都有窟窿,红色瞬间蔓延全身。

“老……老张,你……”钱老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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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把钱老头送去医院,他沾到病床就醒了,哎哟哎哟地喊着给小和尚打电话,让人来医院接他回去。

陈子轻赶去医院,忍着不唠叨。

钱老头和他说牌友都死了,还有自己大白天活见鬼的事。

“生死有命。”陈子轻安慰。

“是啊是啊。”钱老头伤感得不行,他要找新牌友了。

晚上,陈子轻给钱老头念经,他赶走牛皮糖林疵,并让岳起沉洗了澡在床上等自己。

没多久,几个房间都出了事。

就读六年级的小志从小地方转来京城上学,一切都是新鲜的,他还没开学就充满了期待。

小志的父母在他儿时就离异各自组建了家庭,他和姐姐相依为命。

这次他一个人来的京城,姐姐没跟过来。

小志躺在床上,手拿平板看动画片,平板是新的,他爱不释手地擦擦屏幕和保护壳,两手捧着。

动画片的剧情很精彩,小志沉浸在主角团的热血闯关中,

咚——咚——咚——咚——

这声音炸响,犹如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敲击地板。

逐渐往床边逼近。

小志慌忙按掉平板躲进被子里面:“别过来,别过来,小志快闭上眼睛,对对,我把眼睛闭起来就看不见了……”

男孩紧紧闭着眼睛,脸上都是泪。

外面没了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块被子角,狭窄的视线里没可怕的东西。

走了,消失了。

他惊魂未定地从被子里出来,后脑勺冷不丁地被一股寒意覆盖,他缓缓扭头,枕头边倒立

着一张死灰的人脸。

是陌生人。

小志忘了尖叫,他手脚并用地爬回被子里,整个人不停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串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就是熟悉的声音喊他小名,是他姐姐。

姐姐不放心他孤身前来京城上学,就把县城的小店盘出去,来找他。

小志爬出被子扑进姐姐怀里:“我看到鬼了,有鬼,倒着走,头在地上撞,一直在撞,没了,不知道去哪了。()”

姐姐也怕,但她是姐姐,她竭力镇定:没事的没事的,有姐姐在,姐姐晚上在这里陪你睡。?()?[()”

“不怕啊,不怕不怕,我们小志是男子汉,你忘了姐姐以前跟你说的了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能怕。”姐姐柔声哄着。

小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终于从见鬼的恐惧中渐渐抽离,姐姐就是他的依靠。

尽管他的姐姐死了已经有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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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房间,林疵在处理公务,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凉气渗进他脚底,转瞬间就窜上头顶,浑身血液冻住。

林疵想做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亲。

林父把他手里的文件拽走,扔在办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稳,怒道:“小疵,我叫你别调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林疵下意识地摸向右手腕上开过光的佛珠,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没半点作用,他就这么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见的鬼是父亲。

林父撑着桌面盯他,语气是哀求的:“儿子,收手吧,别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进去。”

林疵想说有什么是林家动不了,他话到唇边,父亲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颈。

窒息感汹涌而来,他没挣扎,只看着面容狰狞的父亲。

……

岳起沉这边,他洗了澡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个口哨,骚气地把裤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线条,赤着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么,岳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面前脱雪白的僧袍,一层层脱下来,躺到床上,屈起腿对着他。

“怎么不过来,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那我换一个。”

少年翻身,趴着,腰深深地塌下去,浑圆高高地抬起来,脸歪向他这边,眼睛湿淋淋的对他笑。

他“操”了声。

这场由执念编造出的幻觉真是……

下一刻,岳起沉就阔步走到床边,握住幻象的脚踝,拉开,沿着小腿一路上移。

两指并着,

岳起沉眼前的景象一变,床被整洁,他看着自己干燥的指腹。

这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地把指腹放进口中,吮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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