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逼王集中营

“昨晚冯三少在夜总会叫了个陪酒的,那陪酒的中途上厕所回来看见房里都是碎玻璃,冯三少用一块碎玻璃划开了自己的脖子。”费莱尔十分微妙地补充细节, "头上还多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傅延生的眼皮上抬了点: "去查。"

"OK。”费莱尔说, “查到了资料给兰翕?""留着。"

费莱尔挑眉,那看来是要给微玉了。

傅哥又能换到点东西。

只不过,什么还需要用资料换,直接索取不就好。挺会逗小猫的。

费莱尔嘎嘣嘎嘣咬着薄荷糖走出病房,他整理着西装领口穿过长廊: “那就查查看冯三少死前接触过什么人吧。"

夏家村这边,陈子轻拿了桌上的纸巾擦擦手机,把自己的手汗擦掉,他将手机放到柏为鹤的位置,动作一顿。

黑色带透明细管的助听器,静静躺在桌上。

柏为鹤出去怎么没把助听器戴上,这么重要

的东西...是有什么急事才落下的吗?

陈子轻犹豫要不要给柏为鹤送过去,还是算了吧,免得又被说“傅太太,请自重”。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跟衣服鞋子,去找村民要了联系方式揣兜里,带着对方上午给的旧手机跟六百块钱出发了。

第二次尝试着穿过山路走到大路上去,依旧以失败告终。陈子轻惨兮兮地坐在村口的雪地里,双腿酸痛累得够呛,他的体力没办法支撑他再来一次了。

开发团队的员工一会过来一个,那守村的村民跟同村人也有来,他们都想为他提供帮助,可他们能给的只有吃的喝的,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把垂在雪中的发尾拢在手里,拍拍上面的雪粒,决定去找柏为鹤。

要是谁能帮他出村,那只能是柏为鹤了。

陈子轻爬起来,他把冻红的手塞进大衣口袋,耷拉着脑袋去找柏为鹤,正走着,前面传来很大的风声。

是一架直升机。

陈子轻激动哭了,这是来接柏为鹤的吧,一定是!他赶紧在雪地里跑了起来。

不远处,周秘书无聊地拎着公文包,他见此情形,上前一步道: “柏总,傅太太怕是也想登机。"

柏为鹤在看手机,没言语。

周秘书实施汇报:“他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一股沁凉扑上柏为鹤的眼帘,促使他的视野都缩了一秒,他微抬头,跑到他面前的人大抵是在奔跑的途中让雪飞进了眼里,此时一双眼睛眯出了迷离的味道。

唇半张半合,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一头长发抓在手中,指尖跟关节都发红,脸颊冷白中含着一撇粉,单薄的胸脯不停地,一上一下起伏着。

柏为鹤的眉头锁了锁: “傅太太,你在陌生男人面前这副姿态,是否不妥?”

陈子轻愣怔地看看自己,他怎么了?哪里不妥了,没问题啊,连体香都躲起来了没出来。周秘书走近点,在合适的距离提醒了几句。

陈子轻难以置信,他急着离开,顾不上吐槽柏为鹤的老古董思想,匆匆按照周秘书的提点收拾好,紧张地仰起头,望着高自己很多的柏为鹤: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柏先生,你看我现在可以了吗?"

柏为鹤俯视他的目光,好似在俯视一捧雪,周围多得是,没有两样,普通而常见,见过

就见过了,不会在记忆里留下丝毫痕迹。

陈子轻被看得十分忐忑,他垂下眼睫,大衣下摆随着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笔直的双腿。头顶忽地响起寡淡的声音: "有事?"

"有的有的!”陈子轻忙抬起脸,他指指上空的直升机, “柏先生,那是你的吧,你能带上我吗?"

柏为鹤扫了他一眼。

和当初被他拉袖子时的眼神一模一样,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又觉得他轻浮了。陈子轻求救地看向柏为鹤身后。

周秘书边暗中观察老板,边回应傅太太: “我们不回垡城。”

陈子轻马上就说: “我只想去县里!”

周秘书等老板的意思,没等到,他就说: “那可以的,傅太太跟我们一起吧。”

陈子轻开心地笑起来: “真的太谢谢了。”

周秘书拿起公文包挡脸,飞快又不显仓促地丢下一句: “傅太太,你尽量少这么笑。”

见对方表情疑惑,他很诧异,这是意识不到自己有一副惊人的美貌?或者不能时刻意识到这点。"梯子下来了。"陈子轻惊呼, "周秘书,你快看啊。"

“我看到了。”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也有可能是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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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周秘书莫名其妙地分析起了傅太太,他目送老板登机,自己单手抓着梯子踩上去,回头说, ”傅太太,我不方便拉着你。&#34;

陈子轻抹掉落在眼睛跟脸上的雪,大声喊: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直升机在村民们的围观中渐渐升高,飞出大山。

不大的机舱内有暖气,陈子轻坐在后面,旁边是柏为鹤,他们的腿没有挨着,隔了一条窄板凳的距离。

柏为鹤靠着椅背,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袖口处隐约可见腕表轮廓,很厚重的款式跟色调,他的大衣扣子没解,衣着整齐严谨,眼眸阖在一起,密而卷的睫毛跟他的气质很不相符。

陈子轻看柏为鹤在闭目养神,便不出声,安安静静地坐着,他的鼻子有点痒,及时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细碎的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像喝水呛到的猫。

陈子轻本人是想不到这层的,他打完喷嚏舒

服了,眼角眉梢都舒展开了,嘴边挂着点笑,外面乌沉沉的天都显得好看。

很快就到了县里,陈子轻没跟柏为鹤打招呼,他只对周秘书跟开直升机的小哥挥了挥手。陈子轻很赶时间,他在县里找了家带浴缸的旅馆泡浴。警告的机会还剩两次,好艰难啊。

陈子轻泡完澡就吹原主宝贝的头发,吹到不滴水,他马不停蹄地下楼退房。

服务员没见过这么快退房的,还有一副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长相,免不了想跟人说说话。&#34;先生是有哪里不满意吗?&#34;

“都很满意,是我有事。”陈子轻趴在柜台,金色的眼睛眨了眨, &#34;不能退我押金吗?&#34;&#34;能退能退。&#34;服务员吃不消,赶快把押金给他, &#34;先生慢走。&#34;陈子轻走在旅馆门口唉声叹气: &#34;雪怎么又下起来了。&#34;服务员找了把伞过来,让他拿着。

陈子轻装备太少,他没有拒绝: &#34;非常谢谢你。&#34;

&#34;一把伞而已,你这是要去哪?&#34;服务员就跟遇见初恋似的,她心跳很快,还出现了快被她遗忘的娇羞感, &#34;县里没什么好逛的,不是旅游景点,也没亮眼的雪景。&#34;

陈子轻说:“我想去车站。”

服务员偷偷打量他的腰,用手比划比划,感叹这腰是基圈天菜: “那你有开车吗?”

陈子轻摇摇头: &#34;没有呢。&#34;

服务员眉开眼笑: “我让朋友送你去。”

陈子轻怔了怔: &#34;啊?那会不会太麻烦了?&#34;

“不麻烦。”

服务员很热情地打电话叫来了朋友,一个基佬。

那基佬是个不争气的怂逼,他根本不敢要电话方式,屁都夹着放怕给人闻到,一路心花怒放,到了车站,眼睁睁地看着人买票找检票口,排队检票。

陈子轻不知道这些,他坐上了去缙阳的大巴,一到地方就办了张卡把手机开机,掏出兜里的纸条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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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挂了电话,他摸摸剩下的钱,在坐公交跟打车之间徘徊片刻,选了前者。

缙阳没下雪,湿淋淋的冷无孔不入,陈子轻买了个口罩戴上,他转了两趟公交才到夏开胜的小区。

那小区是个老破小,陈子轻爬上楼敲门,敲得手疼了都没点动静,不会要白跑一趟吧,他坐到堆积在门边的废旧家具上面怀疑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上来了,伴随着叮叮当当声响。

陈子轻想到自己屁股底下的一堆,他立即下楼迎接,一个白胡子老大爷拖着一大袋瓶子跟他大眼看小眼。

”是夏开胜夏爷爷吗?”陈子轻把口罩拉到下把上面,过去帮忙拖袋子。老大爷打量他: “咋的?我犯法了?”陈子轻: &#34;……&#34;

老大爷性格挺不错,他把袋子扔门口。陈子轻介绍着说: &#34;大爷,我是从夏家村过来的,您知道那里被开发了吗?&#34;

&#34;开发啊,我听我儿子说啦,给钱还给工作,开发商是大善人,钱多得没地儿花,擦屁股都擦不完。&#34;老大爷利索地掏钥匙: “我这说法能上电视台了,你拿回去交差吧就。”

“我不是开发商的人。”陈子轻抽抽嘴, &#34;是这样的,大爷,我见到了一张画像,是您的姐姐夏小川,我对她的故事很好奇,就来拜访拜访您。&#34;

老爷子用丝毫不浑浊的眼睛瞧他: “年纪小吧,吃饱了容易撑着。”

陈子轻一点也不生气,他哈哈笑起来: “大爷,您好好玩。”

这回换老大爷不乐意了,他哼了一声,用钥匙把门打开,踹了一脚根本没惹他的袋子,对站在门外的小辈说, &#34;不进来?&#34;

陈子轻笑弯了眼睛:&#34;不怕我是坏人吗?&#34;

“爱进不进。”

老爷子刚说完,陈子轻就快速进了门。

屋里遍布老人独居的痕迹,大概是儿女都各自成家打拼,自己一个人孤独了,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唠嗑。

陈子轻环顾四周,没多少地儿下脚,垃圾挺多的,他感觉老大爷投来了视线,就和善地微笑。老大爷又哼了一声: “会做饭吗?”

&#34;会!&#34;陈子轻把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