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宁就在皇帝的人眼皮子下面把秦睿送了回去,她懒得和这些人迂回用那些手段,反正这些人要不就杀了她,要不就敬着她。
说到底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恶的,恶人怕不要命的。
秦佑宁重活一世,可是知道这会国库空虚,根本没办法对楚南出兵的,只要面子上过的去,皇帝就要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在乎史书上对他的记载,不敢留下一个当年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尸骨未寒,就苛待其子孙的名声:“陛下让人接我们兄妹入京,明明是一片爱护之心,却偏偏被你们这些别有用心之徒利用,若是我二哥出事怕是要让陛下背上骂名。”
“都是尔等小人作祟,使得二哥无法入京给陛下磕头,感激陛下恩德。”秦佑宁说的大义凛然,可在场不管挨打还是打人的都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却又无可奈何:“二哥因为尔等不忠不义的行为气急攻心晕了过去,送二哥回楚南纯属无奈之举。”
楚南王府必须有人进京城,这样才能让皇帝安心,可是只有秦佑宁怕是那位皇帝陛下觉得分量不够,所以秦佑宁陛下给自己增加筹码。
秦佑宁冷声说道:“取祖父留给我的宝剑。”
侍女恭声说道:“是。”
没多久就捧着楚南王留下的剑过来。
秦佑宁取过宝剑,说道:“当年祖父为救陛下,不仅身中数箭,就连长枪都战至断裂,在祖父清醒后,陛下解下随身佩剑赠之,言宝剑赠英雄,愿此剑永护其安危,后陛下登基,更是赐下丹书铁券,如今尔等小人死在此剑之下,倒是污了这把宝剑。”
被秦佑宁让人绑出来的中年男人觉得自己被无辜连累,吓得胆战心惊:“我、我们是陛下派来的,我是皇后娘娘的族兄!”
最开始挑事的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是六皇子的舅舅,你不能杀我!”
秦佑宁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你们是朝中大臣,我还得考虑一下,原来只是一些亲戚。”
六皇子的舅舅赶紧说道:“你敢杀我们,是大逆不道,你就不怕陛下治罪你楚南王府!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佑宁已经用剑鞘又抽了他的脸:“我很怕啊,但是你们又看不到,而且是你们要毒杀我,我还要入京问问陛下,到底是皇后的安排,还是贵妃安排的,或者说是陛下安排的。”
皇后的族兄遍体生寒,皇帝会为了他们的死而问罪楚南王府吗?
自然是会,皇帝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可就算是秦佑宁说的,那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就算治罪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秦佑宁咬死了是自己中毒,才一气之下杀人……
他一边觉得秦佑宁不敢杀他们一边又觉得秦佑宁就是个疯子,她是真的敢杀人的,毕竟几个时辰前,秦佑宁才让人生生吊死了两个人,皇后的族兄暗骂六皇子的舅舅真的是一个蠢货,平白无故连累了他,他还有大好前程,可不想死。
秦佑宁仿若不经意说道:“反正我也把你们得罪狠了,有你们在怕是我到京中更会被问责,反而你们没有了才轻松些,毕竟死人不会说话,真相如何,全凭我来说了。”
皇后的族兄赶紧说道:“不会,求……”
这会两人先是被秦佑宁杀人所慑,被抽了一顿浑身疼痛难忍,又被秦佑宁身上的气势所迫,根本忘记了秦佑宁不可能把所有禁卫军杀绝了,那样入京也没办法和陛下交代。
秦佑宁蹲在了两人面前,对着身后的侍女伸手:“给我把匕首。”
侍女取出匕首恭敬地放在秦佑宁的手上。
秦佑宁把玩了一下就拔出匕首放在地上:“要不你们给我个交代,是谁要害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秦佑宁继续说道,“六皇子也长大了,听说很受陛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