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点了点头,从许翊景身边离开。
初瑶抬眸,又说了句:“小景,我看的出来,你今天脾气不好是碰到什么人了吧?”
许翊景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半晌,忽然察觉,甜品店那个女孩简直就是初瑶模样的翻版!
只不过,那个女孩比起初瑶的温婉优雅,要更加的妩媚灵动一些,也更加的脆弱,看起来还有点楚楚可怜。
他薄唇动了动。
许翊景沉了沉神情,“我在……那家店遇到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初瑶大惊失色,好一会儿才留意到自己失态,微微摇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怎么会遇到她?”
“她是谁?”
“小景……她是我和你爸爸还没结婚的时候,生下的孩子,是你的妹妹。”
许翊景难得从女人口吻里感受到了几丝紧张,他不依不饶逼问,“我怎么没印象?”
“因为一些事情,她出生后我没办法照顾她,你知道的,我还在找工作,也没有钱抚养一个孩子,我把她寄养在了我大学学长的家里,这么多年过去,我和你爸爸都去接过她,可是她很任性,也不听话,只认我的学长是她的爸爸,你爸爸看也没办法让她回家,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许翊景挑了挑眉,“你是她亲妈,难道也不想管她?”
初瑶捧着脸,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我除了血缘,哪里和她还有一点关系?她根本不认我,也不认你爸爸。那孩子脾气不好,也没什么教养,小景,你不要接近她和她爸爸,听懂了吗?”
“她是我妹妹。”许翊景似乎找到了可以接近女孩最光明正大的理由,他那从下午持续到现在的烦躁、恼火……还有妒忌,好像就在这瞬间找到了发--泄的源头。
初瑶唇边闪过一丝冷笑,仅仅瞬间,她便舒了口气,又给他一击,“反正她从来不听我和你爸爸的话,我们也只是按时给她养父打去抚养费而已。如果你能把她叫回家……也算是你这个哥哥对她做点事了。”
“你是亲妈都对她没办法,你指望我过去打嘴炮啊。”
许翊景向来咄咄逼人。
初瑶也不介意,“那……她现在怎么样?”
好像这一刻,她还是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女儿,想知道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看来你也没怎么看过她,不然怎么连她交往了个男朋友都不知道。”许翊景冷哼,拒绝回答了这个问题。
初瑶有些尴尬,在原地又等了会儿,才默默地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篮球场。
许翊景先是把护腕拉到了手肘处,才抱着篮球到了球场里,对他而言,比起每天在健身房跑步,篮球有意思得多。
夏日的清晨,拂面而来的微风裹着淡淡的凉意,球场上还没多少人,许翊景先前骑着山地车过来,早已热好身,直接一个跨下运篮,把球稳稳投进了篮筐。
篮球哐的一声砸在地上,往前缓缓滚着,另一只骨节分明看起来又有几分性-感的手指接住,轻松把篮球抵在了指尖。
对方穿着暗色的卫衣,里面则是运动衫,个子高,肌肉匀称,小腿长。挺拔的轮廓,身形条件过分优越,体型无可挑剔的完美。
许翊景抬起眼,下颌线微微一绷:“你找我打球,还来的这么晚。”
“我的错,开车过来了,没想到这会儿路上还能堵。”宋连绪把球丢给了许翊景,准备去热身。
许翊景单手拿着球,“打完球有事?”
“嗯。”宋连绪把鞋带系好,再度启口,似笑非笑:“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吗,我已经把她喜欢的所有手袋和包包都买齐了,过会儿我打算送给她。”
“你还真是个恋爱脑。”许翊景嗤之以鼻,他只知道宋连绪有个特别娇气还爱钱的女友,以宋连绪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和那种女孩在一起呢?他非但不拒绝,反而格外宠对方。
什么EL链条小水桶,Prada腋下包,粉色小挎包,Hermes的梦幻紫……喜欢什么,宋连绪就送什么,帮她养了快几十个包包了。
宋连绪没有反驳,回身指了指球场,“一对一?”
“来吧。”许翊景没有拒绝。
两个帅哥在球场打球还是很引人瞩目的,随着时间一步一步来到八点,到附近健身的人越来越多,球场旁数量就肉眼可见地翻了几番。
宋连绪和许翊景互不想让,一场球打完已经九点半,宋连绪就准备去附近的私人健身房洗个澡去找他女友了,许翊景在球场待了会儿,没什么事干,他迈出两步,却又顿住。
想去甜品店的想法,让他有些不受控制。
那里只是个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妹妹……还压根没联系过,他垂着头看手机,找不到再次过去的理由。
……甜品店门口。
许翊景长腿跨在地上,骑着车,就这么看着,凉爽的风将他额前短发轻轻拂动,还不算刺眼的日光也让他得以把甜品店里正在忙碌着的女孩尽收眼底。
她今天换了身浅粉色的露腰T恤,原本就齐腰的漂亮长发拉的很直,温柔的垂在肩后,头发一侧用丝带缠绕,比上次打扮的要精致了些,却仍旧美丽脆弱,令人充满保护欲。
许翊景:“……?”
视线范围内,他眼看着那辆欧陆朝这边越来越近,等车子停下,许翊景马上拧起眉。
宋连绪把运动外套换成了低调的休闲西装,剪裁利落,将他本就俊美的容貌更带出一股优雅矜贵的绅士感,走动间,宋连绪袖口处黑色腕表若隐若现。
这是在学校里宋连绪很少给人的感觉,看得出来他对甜品店里要见面的那人很重视。
他微微勾起唇,推开了门,径直走向女孩。
仅仅只是,这一刻。
这份本不应该产生的妒忌和占有欲,将许翊景完全的包裹住了。
他脑中各种想法如同浮出潭底的暗流,统统的涌现了出来。
破坏他们,分开他们,就是他在烦躁和妒忌下,仅存的最后的想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