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彻底懵了,试图从林栖的神色中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目光锐利,眼瞳颜色很深,明摆着是认真的。
初月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没多少抵抗力,何况是林栖这种在顶级梯队里的长相。
她摇头,“先等我爸爸康复后再说吧……”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如果爸爸手术结束后知道林栖跟自己告白,一定会同意,甚至对他们的交往乐见其中。爸爸不会强-迫初月选择林栖,但他最喜欢的女婿一定是林栖。
听到女孩这么说,林栖轻轻点点头。
“我不同意。”一道傲慢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光是那熟悉的腔调,林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徐祀,也知道自己背对着徐祀向女孩告白的行为,不亚于偷家。
初月是徐祀一直放在温室里宠爱着的花朵,徐祀习惯性的掌控她的一切,安排她的人生,哪怕已经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男人窥觊初月。
如果是普通的那些家伙,徐祀不会放在眼底,但林栖,不仅是他合作最默契的竞赛队搭档,还是他的好友……总之,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只有两种结局。
一人选择竞争,你死我活,不分胜负。
要不然……就是像往常那样,选择合作与共享。
“徐祀?”初月微微张开唇,最要命的是,她发现出现的人不仅仅只有眼前一人。
少女微微移开视线,“你怎么和宋连绪一起来的。”
……很好。
看来在她心底,自己的排位确实是最低的。
既没办法与跟她相处多年的徐祀比,也压根追不上她所仰慕的学长林栖。
宋连绪的理智反复地告诫自己,现在是她最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的爸爸在手术台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不应该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徐祀仗着身高的优势,目光将初月牢牢地锁定:“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是一个人来的,谁知道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宋连绪可不想在情敌面前被抢去全部的风头,索性走到了她面前,“初月,我只是很担心你,还有你爸爸也是。”
“嗯……谢谢。“初月现在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自然也没有留意到面前几个少年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她只是转过身,纤长的睫毛垂落,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手术会持续这么长时间还没消息。
“初月,你要去哪里?”徐祀看她要走,捞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
“担心你爸爸,是吗。”徐祀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眸,放松语气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在。”
这些话,是最顶尖的医生都无法给初月承诺与保证的,徐祀却说的轻而易举,格外有说服力,好像只要他在,初月就可以放心的依赖他。
“我想去看看。”初月又摇了摇头,“我很担心他。”
徐祀很自然地握紧她,眉峰微扬,甚至侧过身用自己的身形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并不希望林栖和宋连绪在这种时候来搅局。
很显然,林栖和宋连绪并不会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们的脚步声同时响起,追随着初月一起从走廊推门进入了急救室,初月站在玻璃后,看着下面的手术台上正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睡着的姜父,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们也在安静的忙碌着,光是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切口,初月几乎就站不住了。
她眼泪几乎瞬间被吓得不停滑落,顺着白皙纤巧的脸颊,缓缓淌着到锁骨。
林栖见状,扶着初月的肩膀,把她带了出来,让她重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初月心脏跳得剧烈,仿佛要砸出胸口般,她不知道这次自己究竟能不能改变原书的剧情,甚至无法想象爸爸如果真的离开自己,她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少女雪白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我不想我爸爸出事。”
“初月,你冷静一点。”林栖半蹲在她的面前,想把她抱入怀里安慰,但一左一右徐祀和宋连绪都盯着他,林栖轻轻叹气,耐心地说道,“相信医生,他们不会让你爸爸出事的。”
她一旦哭起来,就控制不了。
眼泪顺着颤颤的羽睫滚落,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平日里仿佛盛着一汪春水的眼睛此刻氤氲雾气。
“手术之后,我保证你爸爸会跟以前一样,初月。”徐祀柔声哄着她,修长的手指也蹭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初月,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那做完手术呢?
宋连绪掩住皱眉的冲动,但很快他也能猜到,“之后”的安排。
以徐祀家的财力,自然会帮忙把初月爸爸的未来都会安排好,让初月能够全然享受自己的照顾。
徐祀并不会立刻扑上去,而是等她完全沉浸地习惯了他,再继续他们未完成的婚约。
到那时候,初月想拒绝,也逃无可逃了,徐祀的照顾早已弥漫,扩散到她的世界每个角落,完全把她掌控在手中。
宋连绪就这样看着她,她默默垂下眼睛,还在为自己爸爸担忧着,纤长乌黑的睫羽盖过那双还在落泪的眼睛。
她现在看起来委屈无助,宋连绪从来都不知道她哭起来竟然这么狠,眼泪仍在啪嗒啪嗒的掉,压根不受控制。
真的很想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害怕,至少她还有自己。
“请问一下,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呢?”
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门外的几人,打破了走廊外的沉默。
初月没憋住眼泪,“是我……我爸爸怎么了?”
护士看着面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心下不由得也诧异起来。
这场手术连她这个小护士都知道至关重要,院长和副院长早早地就安排了一切,接机,和专家协商手术的安排,本以为这手术至关重要……
院长,还有其他领导都等着结果,想不到外面的亲人竟然只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姑娘。
护士定了定神,“是这样,现在病人需要输血……需要大剂量毫升。你爸爸还有其他有血缘的亲人吗?”
初月努力克制着自己,“我,我家没有,我爸爸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那,你和你爸爸血型一致的话也可以。”
“我们不一样……我是他收养的……”初月声音哽咽了,轻咬住后槽牙,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代替自己爸爸承受全部的痛苦。
“抽我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