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绪也应该认清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是温露露,而不是初月这个带着特殊目的接近他的粘人精。
为什么他们都会过分关注自己呢?
“叮。”电梯发出的声音将她勾回现实。
初月抬脚,抱着饭盒来到了走廊。
这间医院已经是市内设施最顶尖的那批了,尤其是单人病房还有单独的楼,每间病房面积就四五十平方米,大型落地窗让阳光毫无保留的落在房间内。
陪护床,绿植,沙发,独立卫生间,会客厅……这间豪华病房一应俱全,护士和医生每天不间断地为病人服务,也让初月稍稍为手术前爸爸的状态放下心。
她敲了敲门,唇边弯起浅笑,“爸爸~我来啦。”
“初月。”
率先站起来的是病床旁俊美的少年。
即便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衣服,林栖身形挺拔,五官锐利而冷淡,就穿的格外出挑好看,薄而干净的手指,冷白修长的腕骨,一如既往带着初月曾经送给他的那块电子表,与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学长,你怎么来了?”初月提着包,抱着饭盒走近,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点笨。
爸爸简直就是把林栖当成了未来的女婿,想也知道,为了让她跟林栖有更多见面的机会,爸爸也会主动把换了医院的事情告诉他的。
姜父很尊重初月的选择,不会给她太大压力,但林栖这段时间始终陪着他,照顾他,对初月的好感简直要溢出来了。
万一……
自己倘若在手术中发生意外,他还是希望林栖能够代替自己照顾宝贝女儿的。
林栖从初月手中接过了饭盒,打开后笑道,“初月,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了?”
他的声线温和好听,姜父也凑过头,看着饭盒里满满当当的午饭,摆的精致不说,香气十足,愕然了瞬。
“初月?”
“是我请高中认识的同学帮忙一起做的。”初月很快眼睫微微垂下,纤细的指尖将菜端出,林栖则是把它们摆在桌上,然后扶着姜父从病床上起身,一同坐在了会客厅。
林栖同样也带来了家里佣人做好的午餐,趁初月没注意到,默默地收走了。
午餐的香气让初月深吸口气。
馄饨个个皮薄馅大,蒸煮过的鱼香味浓郁,凉菜简单爽口,让姜父夸了好几次,初月轻轻地“唔”一声,拿起空着的碗,“学长,你也尝尝。”
“啊?”林栖一愣,看向她。
她露出一个柔软甜美的笑容来,“你肯定大早上就来了吧,这会儿再不吃,下午会饿的。”
林栖点了点头,初月启唇,“学长不是也带了午餐来吗?再放着都凉了,我想尝尝。”
耀眼的阳光透过她乌黑明亮的瞳仁,眼睛纯得不行,林栖瞬时心跳加快了。
一桌子的午餐摆的满满当当。
初月轻咬着筷子,除了给病人特地准备的午餐,林栖知道她喜欢吃粤式糕点,特地吩咐佣人做了些拿过来给她。
糕点香味浓郁,还是咸蛋黄流沙包,初月捧着包子,一绺松散的乌发悄悄垂落,她浑然不觉,雪白的贝齿轻咬,眼底蕴着极纯的天真与无辜,令人心动不已。
林栖忍不住抬手,将她的垂散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见她从脸颊到脖颈都布满了汗水,林栖拿来纸巾,初月吃着包子,他耐心替她擦了擦。
一抹遮瑕膏的暗色出现在纸巾上。
林栖马上看到了她颈项那里星星点点的暗红色痕迹,眼神马上暗了下来。
“学长?!”
初月扭过头。
林栖不动声色,“下次我直接去接你,你看你满头大汗的。现在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了。”
姜父也并未发现异样。
林栖缓慢地收起纸巾,耐心地陪着初月。
吃完午饭,初月陪着姜父在房间里画画,又去了复建室,林栖一直等候在身边,直到傍晚的余晖渐渐落下,他们才离开了医院,初月坐在他的车上。
车子并未立刻开出地下停车场。
初月拉了拉安全带,只觉得林栖今天话极少,她问道:“学长,还不走吗?”
林栖的唇角动了,很轻地“嗯”声后,反问她:“初月。昨晚你……不,我换个问题,徐祀对你做了什么?”
他看着初月的眼睛,观察着她的神色。
初月下意识想要躲闪,林栖已经伸手过来,他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抚摸着她脖颈雪白的肌肤,手指稍微用力,一层遮瑕膏便蹭到了手指上,他甚至精准无误的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手链装饰下欲盖弥彰的红痕。
徐祀玩的的确很凶。
林栖视线如冬冰般冷淡,初月睫毛微微震颤,她就在这瞬间想到了可以继续推动剧情走下去的办法。
既然徐祀不愿意放开手,那就只能她主动想办法让他继续讨厌她了。
初月想要避开林栖的目光,“我以为……你选择把我交给他,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我不知道他会伤害你。”林栖很自责,他欲言又止。
“学长,不要再说了。”她抬起手臂抱住了林栖的肩膀,又薄又嫩的皮肤在林栖眼底,暗红色愈发明显。初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却一句话不肯说,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林栖把车开回家,将初月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又把T恤也一同拖掉搁在了床边,肤色雪白,带着蕾丝边的带子就在薄薄的肩进上,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又有肉。
初月闭上眼,乌青按红的很迹在白的过分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林栖让人拿来了缓解淤青的药膏,细致的,冷静的,贴着少女纤弱的腰肢,一寸寸替她付摸着,检查着。
她浑身好像都是软的,又带着清甜的香气。
初月趴在创上,睫毛轻眨,眼底像是覆了层氤氲的水雾,“林栖,我在你心底一定很无药可救吧?”
林栖轻轻叹气,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初月,你搬来我家住,好吗,我每天带你去见你爸爸,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
见她红了眼睛在委屈的落泪,林栖心疼的不行。
女孩明明一点错都没有,她只是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徐祀过于强势的好感。
他的手掌很大,很热,温度灼灼。
林栖垂着安安静静的侧脸,表面看起来与平日无异。
他知道自己很渴、很热。
初月几乎不着存率,婀娜的媚态和破碎的美感就奇妙的融合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紧了起来。
“学长!”初月咬唇,“很疼……”
初月捧起他俊朗的侧脸,握住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学长,不要用手了。”
林栖又低又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对不起。”
一声叹息,他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
初月摇了摇头,手指抵在他抿紧的薄唇上,“用这里,可以亲亲我嘛。”
像是钓手放下了香甜可口的饵料。
引着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