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周桂桐一拍惊堂木:“休的聒噪!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下面筛糠的百姓开始嚎桑:“大人饶命啊,小人宁二柱,家住宁家村。原为朝廷榷场杂役,后朝廷关闭榷场,小人便赋闲在家。家里仅两亩薄田,实在无以为继,只好坐起了这走私行当。”
周桂桐又是一拍惊堂木:“本官问你,你是否与蒙古通敌,将我大宋驻军情报告知了蒙古人?”
宁二柱立刻慌了神,跪地磕头不止:“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小人连县城都没出去过,哪里知道什么驻军情报。小人只想用那二斤茶叶换几头羊,然后拿到黑市换些银两,好为家里买写炊米。小人冤枉啊!”
周桂桐有些不耐烦,这人貌似不像说谎,他又一拍桌子:“来啊!拖下去。下一个!”
带上来的这个家伙一脸横肉,胡须根根似铁,此人倒是和狠角。一般衙役抓这些走私犯的时候,这些百姓都如羔羊一般老实。这个不一样,他敢跟衙役下架子,只是最后寡不敌众,这才被擒。
这家伙两只手揣袖子里,伸出袖子擦了擦鼻涕,然后站哪儿不动了。
“跪下!”周桂桐一拍惊堂木。
惊堂木效果显著,一般每拍一次,下面的犯人就会机械性的一哆嗦。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不一样,他还是目无表情的站在哪里。
旁边衙役怒了,这太不给面子了,他举起板子抡在那铁须大汉的膝关节:“见了县令大人还不跪下!”
铁须大汉这才极不情愿的跪了下来,不过他看向周桂桐的目光还是毫无惧色。
周桂桐不再拍他那惊堂木,这种人刑罚对他效果也不大。实际上这个铁须大汉进衙门的时候就被衙役好好的‘伺候’了一番,不过这人极能抗,愣是一声不吭。
“姓名、籍贯、因何走私?”周桂桐干脆对他来个直接的询问。
铁须大汉好像喜欢这种直来直去,他终于开口:“牛世耕,牛家沟人士。家里就我一个,地没了,实在活不下去,就拿一个铁锅换了一头牛。”
周桂桐吃了一惊,一头牛的价值远远超过十几口铁锅,这人竟然只用了一口锅便换了一头牛:“说说,你是怎么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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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若谁肯去边关,朕封其为抚谕使,官至太尉。”赵桓给他们许以高官,看看这些臣子们的反应。
这可是个巨大的诱惑了,太尉,那可是个肥缺。
刚才跳着脚的李清远跳出来:“臣愿前往。”
李清远知道,兵部侍郎四位,自己并不受皇帝待见。他这辈子能保住这个官位已经不错了,加上年龄原因,仕途基本止步了。
皇帝给了这个机会,自己岂能再不把握住,于是自己率先跳了出来。
果然赵桓很是满意:“好,传旨李清远,朕封你为山西抚谕使,彻查西北投敌叛国,出卖同胞之行为!”
李清远大喜,双膝跪地:“臣,遵旨!”
山西,奎县。
宋蒙交界处,原属宋夏边境。奎县地处荒凉,然经济却很繁华,究其原因这里是宋蒙最大的榷场。
大宋与蒙古在西北的贸易往来奎县占了近三分之一。
然而不久这里便遭到过蒙古铁骑的大肆抢掠。
奎县属于横水沟、桃仙镇腹地交界处。因横水沟与桃仙镇都有驻兵,且奎县在这两地腹地,敌人若是来犯那等于说是自投罗网。
是以韩世忠并未在奎县设防,却不曾想就是因为这,奎县惨遭蒙古骑兵抢劫。
蒙古兵抢劫牲畜谷物,掳掠妇女、强奸杀人,可谓无恶不作,奎县县令的人头也被挂在了衙门外。
等横水沟和桃仙镇的驻军得到消息将来路切断,并且赶往奎县的时候却发现蒙古骑兵早已远而遁之。
这就有问题了,蒙古人怎么会知道奎县没有驻军的。那么定是有奸细告密,所以朝廷下令,严禁大宋百姓与蒙古贸易。
但边境贸易是奎县立县之本,若停止贸易,对于原本地处荒凉的奎县来说无异于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