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还是引起了曹振国的注意:“请问这位公子是何人?”
赵桓笑了笑:“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恰巧遇到这位麦穗姑娘发生之事,是以想要到府衙做个见证。”
曹振国见对方不肯透露身份,也不好再问:“不知公子以为本官断案何如?”
“曹大人英明,搏县县令徇私枉法一案。曹大人不必再行上奏朝廷,我想自会有人来调查此事。”赵桓说道。
曹振国不仅起疑:“公子此话怎讲?”
赵桓一抱拳:“稍后自有人会来告知曹大人,告辞!”
曹振国看着赵桓等人远去的背影暗自奇怪,不明白此人是和来历:“孔都头,此人是何来历?”
孔飞洲道:“大人,小人也不知。但观这几人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
“哦,怎么个不似寻常人?”曹振国问道。
孔飞洲想了一下:“他们天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像是,像是”
“像什么直说无妨!”曹振国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虑。
孔飞洲只好老实回答:“他们更像是宫里的人。”
曹振国闻言一惊,皇帝微服私访一事早就传了开来,这几人莫不是?
“大人!赈灾粮食来了!”一名衙役兴奋的跑了进来。
曹振国大喜:“什么?!”
“大人,汴京来的赈灾粮到了邳州城外。小人看到这次押送的全是禁卫军,领头的人穿着御前侍卫的服饰!”
曹振国身为邳州知州,正在为粮食问题发愁。眼看着粮库的存粮不多了,每日衙门还得搭设粥棚对灾民施粥,已经撑不了几天了。这赈灾粮食来的真是时候,正是雪中送炭,解了邳州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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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大人!要罚就罚俺,与二狗哥无关。要杀要剐俺认了!”麦穗上前道。
二狗子急了:“不,不,是,是俺,俺杀的人。”
曹振国大怒,他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岂容喧哗!本官按大宋律法办事,岂容放肆!”
按照大宋律法,二狗子至少得是个充军发配。赵桓倒想看看这个邳州知州是如何宣判的。
只见曹振国继续道:“死者黄世仁,市集之上恶意起争执,被张二狗失手打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念在张二狗智力不全,且非故意所为。而死者又是有错在先,本官判决,拖到外面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退堂!”
“好!”此言一出,围观百姓纷纷鼓掌欢呼。二狗子杀人了,竟然只判了个杖刑,这算得上是宽容之紧了。
旁边师爷吓了一跳,他悄声道:“大人,如此轻判,怕会是落人话柄。若是有人弹劾大人,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毕竟是一桩人命案子。”
师爷说的没错,若是有居心不测的人往上一告。尤其是他的政敌,恐朝廷会治他个枉法之罪。
曹振国沉吟了一下:“慢着,二十大板不足以惩戒,且重打五十大板!”
这一下众人又是大吃一惊,五十大板,还是重打。这不是军棍,二百军棍一般只要下手不重都死不了人。而衙门的五十大板,还是重打,受刑之人活下来的希望渺茫至极。
这一下众人又大吃一惊,五十大板,若是重打,非死即伤,连几个衙役脸上都变色。
曹振国又指着一名衙役道:“孔飞洲,你来行刑!”
他指的正是刚才那名都头,原来此人叫孔飞洲。只见孔都头躬身领命:“尊命!”
百姓吓得脸色大变,南宫怜儿想上去阻止,被赵桓赵桓拦住。因为赵桓看到众衙役暗自松了一口气,师爷在一旁更是面带微笑,知道此中另有内情。
只见这孔飞洲从门口拿出一根六七寸宽的木棍,比起寻常的木棍是又宽又大。单看这架势就够唬人的了,这么大木棍一板子下去还不皮开肉绽。
南宫怜儿大惊:“这,这么大的棍子,几下不就打死了?”
赵桓笑了笑:“不会,你看着吧。”因为赵桓知道,别看这板子又大又唬人,其实打起人来一点儿也不疼。板子面宽,受力面积就大,打在人身上是声音大力气小。
南宫怜儿将信将疑,那边二狗子的爹娘与麦穗却不愿意了,他们扑上去想提二狗子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