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郑贤冷冷的问道。
络腮胡子吐了一口唾沫:“鹰犬!有什么本事尽管给老子使出来。”
郑贤哼了一声:“鲁才良,宣和二年,在靖州杀了郭家一门十七口。只因郭员外不肯将女儿下嫁,你将郭家女儿奸淫后抛尸,开始了你的逃亡之路。后在相州,杞县、汾州接连作案。后在霸州犯案被捉,在押往京城的途中逃脱。这几年才销声匿迹,没想到你竟然逃到了京城,想是你找到了靠山庇佑吧。”
络腮胡子闻言胆战心惊,自己的身世隐秘至极。就连姓鲁的圆脸大汉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眼前这人怎么知道的?
郑贤冷冷的道:“虎衙司要想查的案子还没有查不到的,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鲁才良怒道:“我的命是主人救得,你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一个字,那也是休想!”
郑贤冷笑道:“你不肯招,这几人未必就有你的骨气。”他指着的是姓屠的圆脸大汉等人。
果然另外几名黑衣人有几人面露恐惧神色,鲁才良大怒:“你们深受主人恩惠,如若谁敢背叛主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亿年扑倒在自己两个孩子身上大哭不已,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鲁才良:“你的主人是王仲岏!”
鲁才良浑身一震,他没想到郑亿年竟然知道了主人的身份。郑亿年冷冷的道:“王仲岏为什么派你们来杀人灭口,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你们勾结国子监”
“嗖!”的一声,郑亿年咽喉中了一直毒针。他捂着脖子呜呜的想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两眼圆睁,死不瞑目。
再看鲁才良,原来刚才就是他从嘴巴里将一支毒针吐出,射中了郑亿年的喉咙。
郑贤等人在右侧竟然来不及相救,范广图一步抢上。捏开鲁才良的嘴巴,伸手从他右嘴掏出两颗牙齿,原来这竟然是一个机括。毒针就是从这两枚机括做的牙齿里射了出来。
郑贤大怒:“还想垂死挣扎,全部押回虎衙司!”
虎衙司的人将这几名黑衣人押走,范广图问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去王仲岏家,将王家全部擒拿!”
第二日天光大亮,赵桓在紫宸殿与群臣商议赈灾之事。
“段小容,朕命你再凑一万石粮食。三日内必须启程,吴革,由你亲自押送道海州,尤其是琅琊县,务必将救灾粮食发至。”
段小容与吴革躬身领命,李纲问道:“陛下,这个下月初三科举之事该作何决断?”
赵桓皱了皱眉:“郑贤,科考舞弊一案查的怎么样了?”
郑贤躬身道:“陛下,臣正要跟您说起此事。再有半日,臣便可以结案了。”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大惊。这虎衙司当真厉害,竟然悄无声息的就结案了。上朝之前群臣就已经听说了,秘书少监郑亿年涉案已经伏法。
只是除了一个郑亿年,这满朝文武并没有其他涉案的,没看到朝臣上谁被抓了啊。
郑贤环顾着大殿上的群臣,每个人都被看的心里发毛。不会是要拿谁开刀吧,这是要。
“参政知事王仲岏王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郑贤冷冷的道。
‘吧嗒’一声,王仲岏手里的笏板掉在了地上。两名侍卫过去摘去王仲岏的官帽,将他押了下去。
“右谏议大夫毛信后、给事中左华容、中书舍人吕状、资政殿大学士郝喜川,你们几位,跟我们到虎衙司走一趟!”
虎衙司没有禁宫执行权,就由御前侍卫冲进来将这些官员一一押送。群臣大哗,没想到科场舞弊一案竟然牵扯这么多官员。
赵桓更是暗暗吃惊,不过这虎衙司办案当真神速,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破了案子:“郑贤,你给朕讲一下,虎衙司是如何判案的。”
郑贤躬身道:“陛下,恕臣冒昧,案情还需明日才能奏报陛下,臣还需带走一帮人。”
赵桓冷冷的道:“朕说过,无论是谁。哪怕他是皇亲国戚,功高重臣,只要与科场舞弊案有关,严惩不贷!”
“陛下,中书省三分之二的官员,请陛下恩准,这些人臣都要带走。”
此言一出,不止是群臣窃窃私语,就连赵桓也是大吃一惊。中书省,皇帝草拟诏书,宣旨等等都得需要中书省复核。而中书侍郎何栗更是位列四大辅政大臣,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涉案。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过了半响赵桓才冷冷的道:“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