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朱之文,他一个酒楼掌柜何曾受过这种刑罚,绑在柱子上鼻涕眼泪的嚎啕大哭。
此情此景,这柳大鹏哪里还敢嘴硬,他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官,官爷。能否容后我们禀告了张大人你们再,再……”
他不提张邦昌还好,一提张大人瘦高个‘唰!’的一鞭子抽在柳大鹏肚子上。
皮鞭都是浸过水然后晒干的,又硬又狠,只见柳大鹏胸前立刻皮开肉绽。
瘦高个一边抽打一边叫到:“张大人,张邦昌在你们眼里是当朝太宰,在我们虎衙司什么都不是!”
瘦高个一边抽打,一边骂骂咧咧,柳大鹏倒颇为硬气,愣是一声不吭。
瘦高个终于停了手:“还算有几根骨头,剩下的鞭子老子暂且记下。不过你想不招那是不可能,再硬的骨头也受不过虎衙司的酷刑!”
还有天理么,三人进来就被开打。打完还要告诉你们不招是不可能的。柳大鹏三人根本就不知道虎衙司的人想审他们什么,就问招不招,这招从何起啊。
终于旁边的屠押班说出了原因:“来虎衙司的人,不管你犯没犯事,这三十杀威鞭是必须要抽的。”
又过了一会儿,都知陈浩然走了进来。他看着三个刚受了鞭笞的家伙嘿嘿一笑:“怎样,这虎衙司的滋味如何呀?”
朱之文和朴树林有气无力的哀声求饶,柳大鹏一言不发。
陈浩然走到旁边桌子上坐下,桌子上一个茶壶,陈浩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们樊楼开了有二十多年了吧。”
柳大鹏瞪着他,毕竟一个宰相管家身上的气势还是有的,于是冷冷的道:“二十一年。”
陈浩然倒是不太在乎他的语气,他抿了一口茶缓缓的道:“二十一年,你们库房里的账本只有最近五年的,那十五年哪里去了?”
账房先生朴树林有气无力的:“禀大人,五年前的旧账都这张大人府上,樊楼只有最近五年的。”
陈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本官给你们查了,这五年你们一共偷税漏税的数目有五万六百三十一贯。如果照此推算,二十一年就是两十三万多贯,是也不是?”
朴树林哭到:“官爷,这总账都在张大人府,小人等实在不知啊。”
陈浩然拍桌而起:“来人,去张府!”到门口时陈浩然转身又道:“这三人留下,樊楼其他一干杂役全部放了,留这咱虎衙司可没那么多闲钱供他们吃饭。”
屠押班躬身道:“遵命!”
张邦昌宰相府两名家丁站在门口拦住了陈浩然等人。
“张大人府邸,闲杂人等不得擅闯!”一名家丁道。
陈浩然“嘿”的一笑,旁边的官差一脚将家丁踢翻在地,然后一顿拳脚。另一名衙役见势不妙,连滚带爬跑进府内去了。
虎衙司官差将大门踢开,一窝蜂闯了进去。
张邦昌正在家里挥毫泼墨,正在画一副孔雀图,这家伙看起来颇有几分文采的样子。
“大,大人不好啦,外面闯进好多官兵。”家丁一边跑一边喊。
张邦昌正在画孔雀尾巴,眼看就要完成被家丁打断,正欲发怒。闻听官兵闯宅,登时大惊,难道宫变了?
正思虑间只见陈浩然带人闯了进来。
陈浩然看到张邦昌,一拱手:“张大人,虎衙司奉圣命查案!”
张邦昌大怒:“大胆!你们查案竟然查到本官头上来了!”
毕竟是当朝太宰,级别不知道比陈浩然大了多少倍。陈浩然躬身道:“下官奉命查抄樊楼,得知张大人是这樊楼大股东。特来搜查樊楼这二十一年账目问题。”
张邦昌脸色一变:“本官是当朝太宰,不是你们想查抄就查抄的吧!”
陈浩然掏出令牌:“虎衙司办案,不论你是皇亲国戚,朝廷众臣,任何部门必须服从!”
“来人!”张邦昌怒喝一声,家里冲出十几名家丁手持棍棒。
张邦昌怒指着陈浩然:“你们虎衙司欺人太甚!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们虎衙司办案任何部门必须服从。皇命说的是朝廷部门,这里是本官的家!你想查抄本官的家,好啊,跟本官到皇上那里说去!”
陈浩然想错了,皇命确实是说虎衙司查案,朝廷部门必须配合。可自己闯的是人家宰相的府邸,这就闹大了。
陈浩然道:“可是樊楼掌柜的依然招供,樊楼账目都在张大人家里!”
张邦昌怒道:“是又怎样!你敢搜本官的家,本官就磕死在这门柱上,让皇上和天下人看看。”
陈浩然一躬身:“如此叨扰了,告辞。不过今日之事虎衙司必会报与陛下知晓!”
张邦昌一惊,皇上要是知道自己开樊楼不交税的事怕是不妙。但也不能任虎衙司欺凌,于是一挥手:“送客!”
ps:本来想码两章的,卡文了,抱歉只有一章。
大后天上架,我必须想好剧情才能动笔。明后天努力存稿,上架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