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连忙招呼人退下:“是,陛下。”
温泉池中,热气氤氲,薄雾袅袅。
姑娘冰肌玉骨,肤白胜雪。
听到脚步声,郑姝凝以为是香儿过来了,柔和出声:“香儿你怎么这么快过来了?”
谢宴辞眉梢微动,负手走过来:“是朕。”
郑姝凝白嫩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粉色,帝王怎么过来了。
微微缓了缓,郑姝凝水眸盈盈动人,轻声开口:“陛下。”
谢宴辞眸光微暗,轻轻“嗯”了声。
从温泉池到寝宫中的床榻,郑姝凝身上全是帝王吻过的痕迹,他轻轻地握住姑娘的手腕,缱绻笑道:“就算爱妃给朕喝了败火的汤羹,爱妃依然让朕心动。”
郑姝凝羞得连手指都蜷缩在一起,手如柔夷的抵住帝王的心口,一开口就是嗔怪:“陛下。”
谢宴辞笑一声,顺着她的手吻下去。
没一会儿,姑娘就抱住了他的腰,眉眼间尽是春色。
寝殿之内的动静,一直到天亮才慢慢歇了下来。
谢宴辞抱姑娘洗漱完之后,替她将帘帐垂落下来,才往外走。
外面天色还未大亮,香儿福了福身:“参见陛下。”
谢宴辞抚了抚袖子,嗓音清扬道:“你等会儿替你们娘娘拿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若是她醒来要见朕,就直接让她来乾清宫。”
香儿赶忙应:“奴婢谨遵陛下吩咐。”
出了寝殿,帝王就想到他昨晚说的那句“心动”,他将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上,这还跳得挺快,他应该是没动心的吧。
要是动心了,万一让姑娘觉得他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稀罕他了,那可怎么办。
郑姝凝起身之后,贵妃的轿辇就停在养心殿外面。
回到了承乾宫,香儿替郑姝凝整理了下发髻,感叹道;“陛下待娘娘还真是上心。”
郑姝凝想到帝王说的那句“朕都会对爱妃动心”,她用素白的手抵着下颔,问:“那你觉得本宫待陛下如何?”
香儿不知自家娘娘会这么问,她略微想了一下:“娘娘待陛下也挺好的。”
反正她觉得她们娘娘待陛下就挺温柔的。
郑姝凝轻轻咬了咬唇:“香儿替我研磨吧。”
这怎么还要研磨了……
香儿动作迟疑的过来替郑姝凝研磨,然后她就发现她们姑娘是要作画。
香儿大致猜到她们姑娘要做什么了。
但见郑姝凝手轻轻一动,一滴墨水晕在宣纸之上,之后她“唰唰”地落下不同颜色的墨水,没过一会,一副水墨莲花图就作了出来。
香儿夸赞一句:“娘娘画艺越发精湛了。”
郑姝凝盯着画,眉眼弯弯,等墨迹都干了,她将那幅画给卷了起来:“你让人将这幅画送到养心殿吧。”
香儿连忙将画卷接过来:“奴婢这就去。”
谢宴辞收到承乾宫送过来的画卷,还有些意外:“拿过来吧。”
李公公连忙将画给展开,笑着道:“陛下,这幅画是贵妃娘娘亲手画的。”
谢宴辞定睛一看,是一幅水墨莲花图,他轻轻笑了笑:“你说贵妃是不是在夸朕?”
其实现在是夏日,贵妃娘娘可能也没别的意思,但帝王这么觉得,李公公跟着附和:“老奴觉得陛下所言有理。”
谢宴辞又多看了半个时辰,吩咐道:“将它挂到朕的寝宫里。”
李公公忙小心的将画接了过来,这还是第一幅被挂到陛下寝宫的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