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送了一盏茶汤入前厅,躬身请她入内用茶。又有一名护卫前来,询问是否要赶赴凉州报信。
舜音站了一瞬,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猜测大概是等不到了,摇头:“不必了。”说完转身,准备回房。
刚动脚步,忽来一阵快马蹄声,轰隆作响,由远及近直到院外,先后勒停,带出烈马嘶声。很快,两队兵卒鱼贯而入,脚步齐整地入了院中,分列两边。
紧跟着又有两人走到院内,一左一右而立。
左侧是胡孛儿,粗声粗气地高喊:"凉州行军营骑兵番头胡孛儿,奉命来迎夫人入城!"
右侧是张君奉,跟着高喊:"凉州佐史张君奉,奉命来迎夫人入城!"
舜音在厅门前止步,看着这幕,目光凝住,一时间如同回到了随迎亲队伍刚嫁来时的光景。有人正从院外大步走来。穆长洲深袍紧袖,长身携风,一直走到她面前,双眼紧紧盯在她身上。
“见过军司。”一路驿卒婢女纷纷见礼。
他抬了下手,不疾不徐,风度雅然如旧,唯有目光,始终看着她一人。外人退去,门前只剩下彼此。
舜音被他黑眸直直盯着,心跳已经快了,低低问:“这是做什么?”
穆长洲说:“接你。”
舜音目光轻动:"你便不担心信解错了?"
他嘴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我若解错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舜音说:“我不放心,抓到的人还需看着。”“嗯,还有呢?”
她声更轻:“更精细的舆图没看到,或许来此还能做个有用之人。”穆长洲低头:“可我这里只需要军司夫人。”
舜音抬头看着他,呼吸轻却急:“那就再做一下军司夫人。”穆长洲抿了嘴角的笑,直起身,终于问了别的:"行李呢?"
br/>舜音垂眼,从他身旁走过,往后院的上房走。穆长洲缓步跟上。
一路走上院廊,已到门口,舜音伸手去推门,忽觉他靠近了,下意识回过头。穆长洲霍然迎来,手臂一把携住她腰,用力一抱,撞入门中。
唇瞬间就被他堵住了,背抵在门上,他紧紧抱着她,低头碾着她的唇。
舜音双唇滚烫,从上唇到下唇都被他一寸一寸地揉着,时轻时重。手腕被他握住送去腰上,用力一拽,她往前撞入他身上,手臂一把抱住他腰,顿时嘴唇被压得更紧。
唇线被一下一下地推挤,她气息急乱,手指紧抓在他腰侧,忽被重重挤开,缠到了他的舌,自牙关到舌根都如被侵入,顿时后颈一麻,浑身轰然如同烧起,心口跳得喧嚣。
穆长洲手抚在她腰上,只觉她瘦了许多,陡然托着她又往上一抱。
她身一晃,双脚几乎离地,一手自他腰上攀去他肩,紧紧勾住,快要完全倚在他身上,忽觉他亲得愈发用了力,自己就快没了力气。
舌尖猛被一含,她一颤,颈后又被他一把按住。
穆长洲喘着气,仍不停歇,唇又转去她脸颊,直到颈边,去亲她的左耳,含到她的耳垂,忽而碰到什么,停住。
稍稍退开,才看清,她耳垂上挂着耳坠,他当初送的那个耳坠。
舜音胸口阵阵起伏,声音飘忽:"是你说的,我想戴就戴。"
穆长洲喉间滚动,胸腔里有一处沉甸甸的发热,唇又贴近含了一下,移到她右耳边:“无用之物,衬不出夫人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