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呼吸加快或者停止都是因为电影,根本没有因为肢体接触而导致的病发症状。
裴灼几乎没看电影演了什么,毕竟陈漾的反应比电影有趣。
陈漾有的时候还会抓着他的手一起捂脸,裴灼的指腹好几次都碰到了陈漾的睫毛,像被小羽毛轻轻擦过似的,又痒又麻。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叫你漾漾?”裴灼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在一片昏暗中稍微用力捏了下陈漾的手,试图吸引陈漾的注意。
“嗯?”陈漾好像听到了,眼睛盯着屏幕没动,脸侧过来,有点敷衍似的: “你说什么?”裴灼低声: “我问,我能不能叫你漾漾?”陈漾“哦哦”两声,脸转回去。
裴灼: "……"
这反应显然就是没听进去,裴灼直接攥紧了陈漾的手,低声唤道: “阿漾?”陈漾突然“啊!”了一声,身子往后一拧,脑袋埋到了裴灼的手臂和沙发之间。
裴灼下意识半眯起眼睛看了看投影画面,已经错过了把陈漾吓到的一幕。
他“啧”了声,侧身过来将陈漾半圈住,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陈漾的肩,嗓音几乎温柔的不可思议: “都是假的,不怕。”
陈漾在一片黑暗中,用力抓了下裴灼的手。
下午四点多,裴灼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耀进来,又给尚未完全回神的陈漾倒了杯茶水。“…谢谢,我没事。”陈漾双手接过茶杯,脑袋空空,不忘嘴上逞强。
裴灼摸了摸自己被抓到发红发麻的手,一脸的似笑非笑。
这回治疗时长破纪录了,两小时零十五分钟的电影,他们牵手牵了一个多小时,裴灼可以说是相当满足。
“阿漾。”裴灼笑着开口: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下一步治疗了?”陈漾捧着茶杯扭头看他: “你…叫我什么?”裴灼笑着重复: “阿漾。”陈漾心神一震,嘴唇刚动了下,就被裴灼抢先一步。
"刚才你看电影的时候我问能不能这么叫你……”裴灼眸光微闪,面不改色地扯: “你说可以。”
陈漾被堵了个结结实实,陷入深深自我怀疑。
我说了吗?
我怎么没印象?
他看电影虽然入迷,但也没到那种什么
都不记得的地步啊。
裴灼看他漂亮的脸蛋都皱成包子了,怕他全想起来,直接打断道: "不接受反悔。"
陈漾: “……”
他其实非常想反悔,纠结再三之后憋出一句: "…那你不能在公共场合这么叫我。"
“可以。”裴灼点头答应了,唇边压着笑意问:“我们现在讨论一下……进一步治疗的事?”
陈漾又: “啊?”
“你刚才牵了我一个多小时都没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快进一步了。”裴灼靠近一步,目光炙热地发起进攻: “陈漾,你觉得拥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