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转过头,看到的鵺池接近全满。
不,我觉得这里的水非常多。
不论源赖光还是夜卜,没有一个人开口。
绯器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原地起跳,“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你们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说话吗!我可是成功的将入内雀改造成了以瘴气为食的存在!只要他们在,鵺池的水迟早会干涸的,他们会在鵺池里产卵,然后他们的卵变成大鸟,继续在池中产卵,不出三年,这里就会变成干涸的……”
显然,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头脑的绯器开始察觉,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她并不向着源赖光发难,而是开始针对站在一边的夜卜。
“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我吗?”
夜卜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盯着绯器,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守着那里,并不是为了你,而是那个空间是父亲留给我和绯器的最后的家。你把绯器吞噬了,还要让我将你当做绯器。”
说着,原本有些散漫的声音变得凛冽了起来。
原本握在手中的□□,也缓缓的从刀鞘之中抽出。
从来都不曾对着绯器露出的,凛冽的眼神,也在绯器的面前展露出来。
“你啊,不过是顶着绯器的名字的奇怪的女人罢了,凭什么要我像对待绯器一样对待你呢?”
绯器的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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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觉得,就算整个世界都变了,夜卜也不会变。
不会对着那些可笑的人类生出怜悯之心,然后手软放过那些有罪的恶人,也不会轻易地,对着其他人如同对待她一样信任又依赖。
原本她的世界的夜卜,在她察觉自己可以拥有更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幼年夜卜之后,就已经果断的抛弃了。
不再联系,不再维持关系,甚至连对方在哪里,在做什么都没有了了解的兴趣。
可现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夜卜对着她说,你不过是个顶着绯器名字的女人罢了。
绯器捧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尖锐又悠长的惨叫声。
这声音凄厉的仿佛是某种野兽濒死的哀鸣,一双红透的了眼睛狠狠的盯着夜卜,连就站在一边的源赖光都不管了。
她双手张开,向着面容平静的站在一边的夜卜扑了过去。
“ 你不是夜卜,夜卜呢?你把我的夜卜藏到哪里去了?”
然而,夜卜也不过是微微侧过身,看着绯器全力的撞到了一边的岩壁之上,面容冷漠,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论做过多少事情,绯器都并没有什么自己战斗的能力,现在有被当做了多年伙伴的夜卜抛弃,现在的她神色恹恹,可怜极了。
但是源赖光实在是对着她生不出什么怜悯的心情。
毕竟这是一个,将折磨人,摧毁人的心智当做了某种理所当然的游戏的女人。如果同情她的话,那么,死在她手中的人,恐怕都要死不瞑目了。
源赖光并没有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她站直了身体,然后表情淡淡的,并不嘲讽,夜卜觉得无聊,只是询问。
“现在,准备好了吗”
绯器慢慢的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