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不看面前那试图将她拉回原本位置的侍女,伸手一挥,将侍女挥倒在地,一双眼睛几乎是爆发出了炽烈的火焰。“你给我喂珍珠汤!你居然!你居然敢!”
母亲的面上,是一片如古井一般的平静无波,面色淡淡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观赏自己刚染的指甲,声音里平静无比,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女儿话语里的愤怒和不敢置信一般。
“我为什么不敢?”她面上是一种近乎怠惰的表情,“你是我生出来的,就是我的所有物,我宠爱你,所以你想学的东西,我让你学了,现在,该是你要嫁人,回馈我的时候了,我要你怎么做,不需要你的同意。”
她的脸上冷漠的不像是个母亲,更像是个面对着自己看够了的装饰物的冷淡表情。她转过身,不再看自己发疯的将侍女挥开的女儿,对着身边凑过来的侍女开口。
“把药给她灌下去,只要没死,就不用再告诉我,另外,把伢子要招婿的消息放出去吧,好几个贵族已经问了很多遍了,看看谁给的价格高。”
冷漠的声音,从沿廊之外响起,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声音,被缩在角落的伢子听得清清楚楚。
“这么一个半点不知道听话的赔钱货,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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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缩在角落的伢子,发出了崩溃的尖叫声。
事情,正在渐渐发酵。
虽然这种程度的小事,还不至于让贵族们求助到源氏的头上来,但是毕竟也是生活在平安京中的贵族,很快,源氏便收到了消息。
源赖光看着公文,面上露出了审慎的表情。
凌月仙姬到底是过来玩的,虽然源赖光闲来无事,陪着她了几日,但是不代表凌月仙姬就一定要源赖光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她本来是以白犬的样子,和源赖光一起晒太阳的,看到有人匆匆忙忙的拿了文件给源赖光,也并没有在意什么。
但是,源赖光现在浑身的气息,都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凌月仙姬张嘴,打了个呵欠,回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源赖光已经整个坐了起来,便伸了伸爪子,起身坐到了另一边的树下,继续晒着太阳。
源赖光眉头拧得死紧。
“这样的消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来汇报情况的年轻人低下头,“是大长老的意思,最近比较紧急的公文都由四个长老代看,您……”
源赖光吸了口气。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因为和凌月仙姬靠在一起晒太阳而粘上的细软绒毛。
“长老们,现在在哪?”
年轻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源赖光吸了口气,声音变得严肃而深沉。
“告诉我,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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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从来都不是驯服的人。
她高傲,但是理智,听得了旁人的劝诫,有什么问题愿意改正,但是这不代表她软弱。
长辈的话语,她也只会听一部分,如果有必要的,她会毫不打折扣的完成,但是这不代表,源赖光就会接受长老们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