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顾潇潇又怂了，缩着脖子，“疼不疼啊？”
乔简漫看着她，如实道：“不疼。”
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乔简漫把纸巾团扔进垃圾桶，然后盯着顾潇潇打量了几十秒，想了想，还是决定好好确认一遍：“孩子……你是认真的？”
她这么郑重其事，顾潇潇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也不敢去看她，迟疑了小会，才点了点头。
乔简漫平躺下来，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脑海里却是漫无边际地想着以前的那些事儿，明明像是很遥远的事了，可此刻在脑海里却很清晰，清晰到她还记得那个霸道刻薄的顾潇潇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
“那时，你工作特别忙，我工作十分清闲，每次回家等你的时候就觉得房子好大，好安静。我跟你说，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你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嫌弃小孩子太闹腾，不想要……”
乔简漫说话的口吻十分平静，也正是这份平静，让顾潇潇愈加心虚。
过往的这些事，如果对方不提起，她是真不会再想起，但对方一提，那在她记忆里的一桩桩一件件也十分清晰。
印象里，乔简漫跟她提过三次想要孩子。
然而那时的她很自私，压根就没想过对方为什么想要孩子，只是自以为孩子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个累赘，更不想让孩子横亘在她们的二人世界中。
现在她才知道，那个时候乔简漫想要孩子是因为她的陪伴太少了。
顾潇潇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挣扎了很久，才底气不足道：“对不起……我都想不起来了。”
乔简漫用力吸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是要和顾潇潇翻旧帐，至于为什么说到这些，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份不满。
“我知道你肯定记不得这些了，我就是很好奇，以前一说起孩子，你就十分不满，怎么最近突然就嚷嚷着要孩子了？”
“就……就发现小朋友还蛮可爱的。”
“所以小小小朋友是get到自己的可爱了吗？”
看来自己五岁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没办法，自己犯的蠢，哭着也要演下去。
顾潇潇一咬牙，豁出去了，朝乔简漫眨巴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压着嗓子，将声音集中在口腔，模仿着小孩子的声音：“那妈咪觉得我可爱吗？”
“……”不得不说，顾大佬的演技还是挺不错的，乔简漫是真没想到她能这么不要脸，呆呆地点点头，“可爱。”
“那妈咪还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吗？”
“万一是个弟弟呢？”
“把他塞回去，重造。”
“啊哈？”乔简漫回过神来，“顾潇潇，看不出来，你还有性别歧视？”
“我怎么就性别歧视了？我只是更喜欢女孩子而已，顶多算偏心。”
“现在提倡男女平等，偏心也不对。”
“偏心是人之常情，就算按照生物角度来说，也是正常的。”
“那你从生物角度给我说说偏心怎么就是正常的？”
“你看……”说着，顾潇潇伸手点着乔简漫的胸口，然后慢慢往左侧移动，在手指感受到了凸起的跳动后才停下来，“心是不是往左偏了？没有长在正中间的位置吧。”
“……”乔简漫低头看着顾潇潇的手指，完全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