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风听她一本正经地分析,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分析对象还涉及到她本人,就忍不住笑:“赵时悠,感情这种事情要是能理性分析就好了。”
赵时悠蹙眉:“哟,你很懂嘛?你之前不是说也是母胎单身,是不是说来糊弄我的?”
“当然不是!”叶剪风忙道,“我是最近深有感触。”
“最近?”赵时悠望着他,看他眸色逐渐深邃,似是想传递什么。
前方突然传来:“时悠,导演找我们。”
赵时悠看过去,是李品行来叫的,她应声:“好。”
叶剪风啧道:“李老师还真是事无巨细,叫人这种小事都亲自折返回来。”
“正好有空。”李品行浅笑,“我和时悠要忙工作了,要不我找个人,带你四处转转?”
“不用,我跟你们去转转就可以。”叶剪风把蛋糕放一边,起身道。
李品行扯了扯笑,没说什么。
去导演所在的拍摄地有一段路,李品行对赵时悠说:“还记得我们来C城第一天晚上去吃的那家酒店有道烤乳鸽,我那天晚上看你吃了不少,应该是挺喜欢的,我们抽空再去吃一次?”
赵时悠:“……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吃了不少烤乳鸽。”
李品行:“我帮你记着。”
赵时悠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干笑两声。
叶剪风在旁边听得更不痛快,他立马拉着赵时悠道:“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加依娜了,小丫头又长高了,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甜。”
“是吗?我也好想她。”赵时悠提起加依娜就来劲儿,话不断:“好想捏她的小脸,搂着她睡觉。”
叶剪风:“我们有空可以回牧区看看她。”
赵时悠不假思索:“好啊。”
叶剪风和她笑成一团的同时,不忘看看李品行,后者冷淡地回视。
中途,副导演把赵时悠拦下来问了两句,叶剪风挪步到李品行旁边,小声道:“李老师,你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收一收吧,以为说点和赵时悠单独的回忆就能让我无话可聊吗?我和赵时悠的回忆可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李品行保持淡笑:“我和时悠在这个剧组会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相处,到时候怕也不是你能比的。”
叶剪风:“好巧,我和赵时悠也会在这个剧组有几个月的相处时间。”
“你?”李品行惊讶:“你又不是这个剧组的人。”
叶剪风拍拍他的肩膀:“我是赵时悠的人啊。”
李品行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恰逢赵时悠和副导演谈完,掉过头来,看他们一人笑得灿烂,一人神情凝肃,不由问:“你们在聊什么?”
叶剪风搭着李品行的肩膀说:“和李老师交流交流感情而已,毕竟未来几个月会经常见面。”
赵时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拉过他,小声问:“你又想在这个剧组谋个角色来演了?”
叶剪风点头:“对。”
赵时悠:“什么角色?这部剧所有的角色都定了。”
叶剪风:“你的助理。”
赵时悠:“我有小熊。”
“小熊又不是我。”叶剪风说,“她可以给你做蛋糕吗?可以和你逗笑吗?可以和你商量很多事情吗?”
赵时悠:无言反驳。
李品行在旁边听到一耳朵,对叶剪风说:“你最近的热度也挺高的,不该抓住机会多接点通告,多发展吗?”
“一个人的通告有什么意思?还是这里好玩。”叶剪风笑回,“而且我口袋充裕,真不需要让自己那么累,在你们剧组旅游几个月,就非常好。”
李品行:“……”
——
导演找赵时悠和李品行是聊接下来的一场戏,他说:“剧本你们都看了,小赵有一场打戏,小李会在后面煮茶,看着她。”
赵时悠和李品行点点头,前者有点小兴奋,她演的这个角色是一个武术传承人,年前特意去学习武术,就是为了今日大展身手。
但既然是打戏就怕有意外,导演再问了赵时悠一遍:“你确定不需要替身吗?剧组都把替身找好了。”
李品行也说:“还是用替身吧,万一伤着了呢?”
赵时悠果断摇头:“能不用替身就不用。”
李品行还想再说,旁边的叶剪风开口:“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上,不然学了那么久的武术,岂不是白学了?”
赵时悠冲他笑了一下。
叶剪风回笑一个,嘚瑟地看向李品行,意思是:你太不了解赵时悠了。
李品行错开眼去,不想理他。
这场戏的具体内容是赵时悠和陪练在院中比试,打得难分难舍,而李品行则端坐屋中,为她煮一盏清茶。
待赵时悠和陪练打得痛快淋漓,她擦着汗走回屋中,李品行给她递上一盏茶。
这场戏对于赵时悠来说没有难度,开拍前,她信誓旦旦地对叶剪风说:“看我一条过。”
叶剪风开玩笑:“当心翻船。”
赵时悠瞪他一眼:“我要是被你咒翻船了,你就完了。”
叶剪风笑笑,对她说加油。
如赵时悠所料,开拍很顺利,不枉费她专门找孙老师苦练过一个月的武术,高难度的动作也能一气呵成,导演大声夸赞:“好!小赵的动作做得非常漂亮。”
可下一条,赵时悠打完,往屋内走,去找李品行时,却卡壳了。
她的腿刚迈入屋子,看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垂眸煮茶时,脚步忽地一顿,神色也不再是刚打赢一架的欣喜,眉宇间,好像掺杂了几丝疑惑。
导演登时喊“卡”,赵时悠回过味来,忙道:“导演不好意思,我再来一遍。”
好在第二遍非常顺利,赵时悠行云流水地完成。
休息的时候,叶剪风凑到赵时悠身边,问:“第一条怎么回事?不是信心满满地能一条过吗?”
赵时悠想起当时看到的画面,说:“我突然觉得李品行很像一个人。”
叶剪风:“谁?”
赵时悠:“展航。”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