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嘟起嘴:“行吧。”
赵时悠带着叶剪风慢慢往前走,问:“你怎么突发奇想要拍戏了?”
叶剪风:“昨天和肖姐,明哥接触下来,觉得这个剧组应该挺好玩的,就决定了。”
赵时悠微讶:“你这个决定做得要不要再草率一点?”
叶剪风停下脚步,撑着伞面对她:“我不觉得我这个决定很草率啊,你在这个剧组,说不定能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一伞之下,赵时悠仰头问:“剧组就是拍戏,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叶剪风扯起痞笑道:“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两人肆无忌惮地聊天,暂时不知道他们成了剧组的八卦,好些工作人员在闲暇之余偷偷瞟到,凑头议论:“给赵时悠撑伞的那个男的是谁啊,长得好帅!”
“看过《我们的牧场》没有?他和赵时悠一起参加过,叫叶剪风。”
“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不多时,剧组来了一个神颜的小哥哥的消息就传开了,而且中午的时候还传出他即将接替古文远,饰演将军,好些花痴的工作人员暗地里尖叫:“从今以后都可以近距离地看帅哥了!”
以至于下午,赵时悠和叶剪风的第一场戏,不少人围观,只要是能挪得开活的工作人员,甚至些部分演员,比如肖梦晓和明扬,都站在外围,现场看戏。
赵时悠开始还不理解,她一个新人,大家都来看她演戏干什么?
直到和叶剪风一场戏一次过后的间隙,有个女工作人员羞涩的给他递来水,赵时悠才懂了,凑近对他说:“敢情他们都是来看你的啊。”
叶剪风:“他们不是来看我们两个的吗?你看肖姐,那一脸姨母笑。”
赵时悠转过头看到人群最前面的肖梦晓,当真扯着明扬的衣袖,托腮笑得不能更夸张了。
但是!
赵时悠晃到其他恨不得把眼睛盯在叶剪风脸上的工作人员,说:“我现在是不是很多人的魂穿对象啊?”
叶剪风目不斜视:“我应该才是好不好,和如此漂亮的小姐姐一起拍戏,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呢。”
没人不喜欢听夸奖的话,赵时悠乐道:“就你嘴甜。”
叶剪风:“你听我这么夸过其他人?”
赵时悠稍稍回忆,当真没有。她忽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叶剪风那句:“这只是给你的福利。”
赵时悠心头一阵悸动,难不成这就是小说中无数次描写的,被一个人视为例外的感觉?
她不禁弯唇,这种滋味好像挺不错。
两人都是小角色,今天下午的戏份安排得不多,又加上赵时悠和叶剪风配合默契,两人几乎全是一条过的,赶在晚饭之前就完工了。
吃过晚饭,叶剪风不想回房间躺着,喊赵时悠一起上了酒店的天台。
这家酒店的天台做得很有特色,由于位置高,足以俯瞰全城,专门打造成了观景圣地。
赵时悠和叶剪风并排坐在露天沙发上,俯瞰这座城市的灿烂星光。
两人随意聊着,叶剪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一眼,含笑的眉眼瞬间转寒。
赵时悠瞧出不对劲:“谁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我爸。”叶剪风扯扯嘴角,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不给他说任何一个字的机会,对方咆哮就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之前去参加综艺也就是算了,现在还去剧组拍戏,你是要上天了吗!”
叶剪风随意地踢着地砖,声音和脸色一样冷寒:“我做什么要你管?你又管得着吗?”
他爸:“你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那还动用家里面的资源干什么?要不是家里面给你撑腰,你在外面又算得了什么?”
叶剪风嘴角勾起一抹凉笑:“我看你就是记性太差,你那个家里面的产业哪一样不是和我妈一起创造出来的?我妈离开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她那一半由我继承,我用我自己的东西,碍着你了?”
“你这是诡辩!”他爸:“不管怎样,你不得不承认,你和这个家是分不开的,你要是还念着你妈,就不要再在外面鬼混了,早点回来接管集团!”
叶剪风嘴角笑意更甚:“你每次打给我都是这点破事,你不是那么喜欢你那个继子吗,家产全部留给他好了,我又不稀罕。”
他爸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叶剪风:“你别冤枉我哈,我可想让你长命百岁,好好看我如何游戏人间。”
“叶剪风!”他爸嘶吼一声,沉默好久,终究是败下阵来:“行,我不和你说这个,你和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你对人家是认真的吗?你别为了气我,害了人家姑娘。”
叶剪风低垂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目送斜前方,那个明艳的女人也在看着他,他脸上所有讽刺的笑意瞬时淡化为零,只剩真心,回:“我不是你。”
父子俩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叶剪风速地挂了电话,朝赵时悠走去。
自他去一边接电话,赵时悠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他越来越耷拉的脑袋,越来越低沉的声音,足以说明这通电话给他带来了什么。
叶剪风重新在赵时悠旁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脑袋仰望,散漫地看无星无月的城市夜空,长长舒口气。
赵时悠和他一起望着夜空,没有发问,她知道,如果他想,自然会说。
不多时,叶剪风轻声开口:“我爸那人的控制欲挺强,就想给我安排好一切,让我按照他说的做,还总是说我没了他,没了家族撑腰什么都不是。”
赵时悠偏头看他,好看的眉眼被愁云笼罩:“所以你才一直对外隐瞒真实身份?”
叶剪风双眼扑闪,舔舔嘴唇道:“录制《我们的牧场》前,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吵架的主题还是家世,我就故意在节目里面扮穷,说我是从富足那种小山村来的。我这种行为是不是特别像青春期和父母对着干的小屁孩?”
他干笑两声,再补充:“其实我多想就是生长在富足,在那个村子里面没人关注我的身份,没有询问我的来历,单纯的喜欢我这个人,那里的老人会给我做好吃的,对我嘘寒问暖,那种感觉才是家人吧。”
赵时悠心里有数了,叶剪风和父亲的关系不太好,可能从小没怎么感受过父爱。
说到这个话题,赵时悠的心也揪了起来,在自己世界,孤儿的她从来不知道父母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穿到这里后,虽然有赵家父母对她呵护备至,但程家父母可是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
不过,她对程家父母和叶剪风对父亲不一样,她对程家父母没有丝毫感情,哪怕吵得再厉害,顶多气一气,绝不会伤心,而她从叶剪风暗淡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父亲的在意。
这还是赵时悠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头回意识到这个往日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也有软肋。
赵时悠没有多说一个字,在很多时候,语言太过苍白无力,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叶剪风说:“不开心,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一会儿。”
叶剪风低头,瞅她一脸豪气,由不得露笑:“有女人借给男人肩膀的吗?”
“请不要性别歧视!”赵时悠瞪他一眼,“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