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同事去医院看过, 瓜恬确实受了重伤,内外伤都有,胳膊折了, 肋骨断了两根, 腿上还挨了一刀。”
温善, “有办法拿到病历吗?”
男人实话实说,“挺困难的,病房里二十四小时有两人以上轮守,我好几次想拍照都没成功。对了, 还有一件事, 最近会长和韩冬两人神神秘秘的,私下里召集了几个多年的心腹, 从西郊的山里接回了一个什么犯人, 关押在一个秘密地方。”
温善眼神一闪, “既然是秘密关押,你怎么知道的?”
见族长神情微妙,男人赶紧解释, “我和韩冬的一个心腹下属是酒友,我趁他喝醉套的话。”
温善谨慎惯了,“酒友那边别露馅了。”
男人点头, “族长放心,我俩认识多年,他那人一醉酒就完全断片, 跟失忆没什么区别。”
“那就好。现在听着, 我交给你两项任务,一,把瓜恬的病历搞来;二, 弄清楚被秘密关押的犯人身份。”
“这……”难度实在太大,男人有些为难。
温善只得补上一句,“必要时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
男人不解,“那我这么多年的潜伏岂不是都白费了?”
温善心下不悦,但想到这人还有用处,耐着性子解释,“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两个任务办好了,就是大功,我自然会为你安排好后路。这些年辛苦你了,也是时候恢复你的身份了。”
男人大受鼓舞,“保证完成任务,族长!”
他一走,温善的脸色立马拉下来:瓜恬的伤就是和巴逸阳父子相残造成的,对方一回到公会,靳老会长和韩冬立马从西郊秘密押回了一个犯人。
温善感觉很不妙,那位神秘犯人搞不好就是巴逸阳。不行,他不能把希望都押在刚才的卧底身上,万一那人真是巴逸阳,他输不起!
*
良族在天师公会的卧底自以为行事隐秘,实则从瓜恬入院那一刻开始,当天前往郊区的营救小分队全体成员就被严密监视起来,因此从卧底男人主动给温善传消息到伪装自己去温宅告密,他的一举一动尽在靳老会长和韩冬的掌控之中。
知道温善是个非常多疑的人,为了取信于他,韩冬这边算是吊足了卧底的胃口,每天给对方偷病历、找同事约酒、打听秘密关押犯各种使小绊子,势要做到让卧底完成任务,但过程完成的异常艰辛,因为只有这样,卧底先生才会对自己得来的消息坚信不疑,进而把这份坚信不疑的情绪传递给温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