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片段。
他杀的人不少，在他看来，这些人要么就是为他牺牲，在他眼里就是做奉献了，能为他牺牲，也算是一种福气，另一种，就是助他增长修为的，同样的，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也时常梦到那些人，他看不清楚容貌，醒来的时候受梦靥影响，还是会有种心悸的感觉。
这会儿看到沈荆，顾骜同样觉得很怪异。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顾骜，沈荆浑身血液都开始冻结了。
那些个痛苦的日夜又浮现在脑中，他眯起眼睛，淡灰色的瞳孔边缘泛起红光。
这是他极其生气的时候的表现。
沈荆抱着云泛泛的手顿时缩紧，然而在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缩紧的手下意识地松开。
他眼中红光褪去，低头看着云泛泛的脸，刚才还让人觉得有压迫感的人，这会儿一脸紧张地看着怀中人，低声喃道：“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仙门中人觉得这人可能是疯子，看着奇奇怪怪的。
沈荆继续说：“留了你这么久，也是时候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