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见她一言不发地去殿外找了人。
还听到她的声音,她对外面伺候着的小太监说:“麻烦去取点外伤药膏来,可以吗?”
她对太监都是这么温和,让君池明白,他不是特殊的。
不过是她性格如此,君池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只对自己一个人好,恨不得她其实是个坏女人,这样他就不会愈发离不开她。
恨不得,她对自己恶劣一点。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不曾把自己当人看待。
就像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仅仅是惧他畏他。
他恨透了这个世界,对待生命如同草芥。
可他偏偏还要继续在这个世界挣扎。
空洞的目光因为她的转身而有了些光芒,她已经拿到了药膏,见他茫然地坐在那里,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声好气地说:“坐下来吧。”
君池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撩开袖子,泛着粉的指甲如同桃花花瓣一样,指尖轻轻地沾了些药膏,之后慢慢地涂抹在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