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如今看起来是有些落魄，但是他那张脸也是生得极好，不然小时候怎么会有人说他和聂轻舟看起来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自从乙灿搬出去，在淮阳大道后，费扬这回倒是第一次见到她。
“乙乙。”他叫了她的名字，“你怎么来了？”
乙灿看着他，知道聂轻舟肯定压根就没来见过他，不然费扬能不知道那些证据都是从自己手里交出去的吗？
“我拿到交易记录的时候，费扬哥哥，我没想到是你。”乙灿直接一句话，把这个看起来还算是平静的见面瞬间搅动得一点都不平静了……
费扬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在他印象里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会掺和进来这件事，骤然在听见乙灿这话时，费扬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即便是最开始接近乙灿时，并不是那么纯粹，但时间久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将乙灿当做了小妹妹？加上乙灿的确是个长得好看又招人喜欢的小姑娘，宠着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如今，费扬听着对面这个被自己喜爱着长大的妹妹亲口说，他那些□□的勾当，她都知道。
费扬有点接受不了，他只知道乙灿是出去读书了，哪里知道她还有这本事？
目光一转，费扬留意到乙灿身边的殷舟。
从进门开始，这人就一直在乙灿身边。
费扬并不认识殷舟，但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阴沉的威压，让他不得不留意了几分。
“乙乙，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费扬心里叹气，不愿意再跟乙灿这样的孩子谈论这些事。如今木已成舟，再说也是无用。
乙灿却跟他的想法截然不同，她过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吗？
“证据是我交给轻舟姐的。”乙灿说。
这话投进湖面的分量简直比刚才的那句话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让费扬脸上的神色彻底僵硬了。
“你？”费扬想说什么，但又看了眼殷舟，隐晦道：“这位是谁？乙乙，不然你让他先出去？我们再聊？”
费扬心中过于惊骇，但谈论关于□□的问题时，他并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乙灿看了眼殷舟，后者点点头。
“不用了，他最清楚，你之前让杜洋办事，杜洋是他手下的。”乙灿开口道。
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