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但，总觉得跟他在一起就会开心，心情变得很好。”乙灿是个老实的孩子，听话交代着，“所以就想跟他一直在一起，想要他一直留在我家，想让他每天在学校接我回家……”乙灿说着，忍不住笑出来。
她这样好的心情，聂轻舟却没有。
聂轻舟听着乙灿对殷舟的表述，那颗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跟前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的小姑娘只是一时间对殷舟好奇而已，可如今听着听着，她发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这哪里只是好奇而已？
这就是喜欢，很喜欢。
“但是他始终会离开的。”聂轻舟说。
乙灿脸上的淡笑被这话吹得不见踪迹，她出神一般望着聂轻舟。
聂轻舟不跟她绕圈子，开门见山说：“殷舟是隼的人，还是隼的首领，隼的大本营只在血族，你觉得他会在你身边停留多少时间？而乙乙，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帝国唯一的公主，以后你要跟谁在一起，是要接受全国人民的审视，你觉得一个杀手头子，可以吗？”
“我，我没想那么多……”乙灿磕磕巴巴说，她结巴是因为聂轻舟后半句话，那让她有点忍不住想入非非。
公主大婚，都是会坐在花车上绕城游行，接受首都星的人民的欢呼的。她这时候忍不住带入了自己和殷舟，所以一下忍不住脸红，回答说话时也变得结巴。
而这一点，却是被她对面的聂轻舟误会了。
聂轻舟以为这是小姑娘自己想明白，她和殷舟之间是不可能的，会自己慢慢淡忘不会再执着于这么个最后不可能在一起的血族。
聂轻舟站起来拍了拍乙灿肩头，“你自己想明白就好，既然今天你不想跟我一起去看费扬，那我等你消息，什么时候想去就告诉我，我还有事先走，你在学校自己注意安全。”
乙灿“哦”了声，站起来目送着聂轻舟离开。
乙灿真想的不多，但现在被聂轻舟到来的一番话却搞得忍不住想了很多，以至于下午上课时，她差点满脑子里装着的人都变成了殷舟。
“婉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课间，乙灿忍不住拉着陆婉琪问。
陆婉琪比她走神还严重，在听见乙灿声音时，木讷讷转头，看着她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房间里竟然坐着聂轻舟，这是真的吗？”她这一中午加一下午的时间都只想着这件事，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乙灿：“……是真的。”
陆婉琪眨了眨眼，还是那样一副呆滞的样子：“她竟然会在你房间里……”这话像是自言自语，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乙灿：“……”
她觉得今天是不能在陆婉琪这里找到什么答案了，正要合上课本走去下一堂课的教室，陆婉琪忽然幽幽开口：“你喜欢谁？不会是你家的保镖吧？”
乙灿倏尔回头，看着她。
陆婉琪伸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看我做什么？这又不难猜，你看你每天只有上课和回家，在班上你又没有跟谁走得特别近，总不能你是喜欢上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