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白手感,手心里一跳一跳的小东西让她睡意全无。
掀开被子,她已经被一窝雪白的毛茸茸的跳跳兔包围了。
“活……的。”许久不说的嗓子有些沙哑,沈叶看着大白,捧着兔子的模样有些无措。
大白不会说话,只把竹篮里最后一只跳跳兔放进她的怀里。
“你……想让我养?”沈叶苦笑一声,“我连自己都养不好,怎么去养它们。”
跳跳兔是一种不怎么像兔子的兔子,除了长得好看,可能就剩下肉也好吃。
食物链的顶端就在旁边,小兔子只能蹭在她怀里瑟瑟发抖,放在手心里还没有巴掌大,应该刚断奶没多久。
沈叶把兔子放进竹篮里,推给了大白,她知道大白听得懂她的话。
她说:“我不养,你拿回去还给它们的妈妈吧!”
大白没有接过篮子,也没有再把兔子往她身上放,他的爪子伸向背后,拖过来一只羚羊般大小的兔子。
是兔子妈妈,已经断气了。
沈叶没说话,只是端起篮子放在了洞穴的另一边,又从床底抽了一把干草,希望冬季早点过去,这几只刚学会吃草的兔子仅靠她垫床的干草撑不了几天。
大白知道她同意养这些兔子了,高兴的跟在她身后,作势又要舔她。
沈叶推开毛茸茸的大脑袋,准备去收拾那只大兔子。
如果没有大白,她可以一天一顿甚至更久。
大白喜欢她做的所有肉食,以前每次来都会自带食材,沈叶也不会拒绝。
每次看大白满足的吃着她做的食物,她都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感觉的到,她还活着。
换了一个更大的锅装满雪水,五六十斤的兔子她一把就提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她的力气也在变大,虽然没试过,但这种五六十斤的小兔子她一只手能轻松提起来两个。
把兔子挂在洞外的矮树叉上,兔子的血已经放的差不多了,伤口上面是细碎的冰渣,不过身体还没被冻硬。
杀兔子跟杀猪不太一样,杀猪是放血烫皮,杀兔子是放血扒皮。
乘着还是热乎的,从伤口处沿着脖子割一圈,再从肚子开个小口,用力一扒,一张完整的带着兔子尾巴的皮就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