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原公子可有在、在……”似是说不出尸体二字,云觅声音悲切,语带哽咽了半天,最后泣不成声地吐出,“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标记?”
原随云卡壳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云觅反应如此之快,所以他低低地笑了笑。
“云姑娘说的对,我的人竟然只凭借一张脸就认定楚留香已经死了,还是过于草率了。要知道,这人有相似,万一那人是楚留香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漫不经心地表示打捞出的尸体与楚留香长得一模一样,靠胎记印记这些认人已经不需要了,原随云还嫌这把刀插得不够深:“不防云姑娘说一些你有印象的标记,我再让手下核实一下,也让姑娘彻底死心。”
“你!”
黑暗中,云觅急促地喘息。她应该是被下了什么药物,一动起来就发现自己虚弱无力。
于是云觅又想通过耳朵辨认原随云的方向,在黑暗中没有章法地走了几步。但第一次体验盲人生活,她显然适应不来,才走出几步就险些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
手撑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云觅感觉手心刺痛,哆哆嗦嗦地在周围摸索了一阵,接触到一整块一整块参差不齐的山岩开凿出的锋锐棱角,还隐约有些类似面粉的保持洞类干燥的物质。
MD!原随云就是这么对待她这个高级VIP囚徒的,费尽心思把她抓回来,就放在这么个破地方!
做戏差点真的把自己摔出个好歹的云觅惊呆了,蝙蝠岛不是号称海上销金窟吗?要不要这么穷酸,凿山洞工程量太大,你好歹铺条毯子呀。这、这地面谁要是摔上一跤,分分钟开瓢当场去世啊!
“姑娘何必如此激动,在下还未即确认,你心里自可当楚留香还活着便是。”
如果原随云没有接二连三试图洗脑楚留香死了的话,云觅可能还真会半信半疑担心一下楚留香,但几句话之后,她却是已经完全确定了楚留香的安全。
往地上一摊,懒得再折腾的云觅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却还活着。楚大哥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春天里~”
楚香香,给点力行不行,那么多鱼还没把你送到蝙蝠岛吗?你再不来我就要梅开二度,考虑把原随云气死了。
石观音待遇,每一个反派都值得。
听出她语气中流露的不在意,原随云脸色一沉
“云姑娘豁达,那你就到梦里去见楚留香吧。”
衣袖一甩,同样什么也看不见,原随云却目标明确,步履轻盈地走到了门口,扭动机关打开了大门。
暗自叹息果然还是经验不足,云觅手枕着胳膊躺在地上,突然叫住了即将离去的原随云。
“原公子不想说说,你费尽周折‘请’我来做客,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总不至于为图一樽好看的摆件吧。你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按理说也没这需求啊。”
撕破了脸皮,云觅话里话外不加掩饰地嘲讽,原随云脚步一顿,对她轻慢的“瞎子”愤怒非常,可衣袖下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紧,他却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原某自然有需求,可究竟是什么需求,云姑娘若一直这般伶牙俐齿,傲骨铮铮,只怕得晚些时候知道了。”
说完,他理了理衣袖,大步流星而去。
一片漆黑中,石门再次阖上。
云觅心累地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那么问题来了,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原随云的耳目,她要如何在楚留香来之前就逃出去。
事实证明,身为童话公主,遇到困难还是得用公主的办法解决。
比如说,找几个老鼠朋友,帮忙偷把钥匙,都是童话里的基本套路。
即使山洞里老鼠少有,石门也不能用钥匙打开,云觅依旧找到了白雪公主的正确打开方法。
“我是一只笼里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