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银生去她学校看演出了,原本不知道,打算过来看看她那眼睛,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给开,还以为死丫崽子是故意不给他开门的,楼下的老太太对他讲的,说三中今天有校庆会。
寇熇的笛子吹的不错,可寇银生的笛子吹的更好,他十七八的时候,靠那张脸可以这样说,刷几套房几辆车不成问题,就是那么好看。
这就是遗传,这就是基因。
寇熇讲,她爸是陪睡陪起来的,可天底下有那么多干这行的人,没见其他人混成寇银生这地步,能走到今天肯定不是靠硬睡!
看着舞台上的死丫头,他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十七八的时候了。
寇银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做的越大越迷信,越是迷信越是觉得女儿旺他。
你说在你人生最好的这段时间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出现,你会不会认为这一切的好是因为她出现改变的呢?从这个孩子出生,他的路子越走越顺,寇熇如果不叫寇熇的话,她应该叫金疙瘩。
对于她爸来说,她就是她爸的金疙瘩。
当然这金疙瘩也得禁摔!
寇家的男孩子最后一个字都是以火字旁取名,寇熇一出生她奶非常不爽,说随便取吧,不行就叫带子,因为这名差点没把寇银生气背过气去,花了很多很多的钱,请了人起了一堆,最后自己抛硬币玩字典,给取了个熇字。
可以讲,寇银生爱寇熇,爱那个身体里流着自己血的孩子。
两人谁也不肯先开口讲话。
老的觉得你爹我对你都那么好了,你哑巴了?
为什么不讲话?
就从礼貌上讲,我是长辈,也应该你先开口啊。
“哑巴了?”
寇熇沉默,许久后说,“要不你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放她一条活路吧。
她刚刚心情还挺好的,哪怕老师训她,训的她不耐烦,可寇银生张口一说话,她火气就飙上来了。
她想回嘴,哑巴怎么了?
“你个王八羔子……”
寇银生一脚踹了过去。
踹完就后悔了。
确实后悔了。
但不踹他能憋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和谁这样说话呢。”
听听,一张嘴就让他生气。
寇熇诡笑:“你看,就是这样,我们俩一见面不是你惹我生气,就是我惹你生气,我离得远也有好处,将来你的钱我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吧。”
想明白了。
守着那点钱能怎么样?
她也想开了,不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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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赌气。
虽然不舍过。
她认为寇银生那些身价也有属于她妈的一半,那她妈没有了,所属权自然归到她的身上,可她现在不愿意纠结着那些活了,她到底还是比霍忱幸福点的是吧。
“我告诉你寇熇,你少他妈的拿这些来威胁我……”
寇银生揪着领带,他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心脏真的是有点难受。
身体不舒服,他归纳总结就是和女儿气的,寇熇这死丫头就是故意这样讲的,就是想气死他!
“给谁都不给你,你以为还有你份儿呢,家你以后也别回了,爱哪里去就哪里去吧,你就在这里住到死吧,你骨气硬我看你硬到哪天,你这学爱上不上,这书你爱念不念,都随你,以后没人管你,你二爷骂我,骂我不会和你好好沟通,和你这样的我沟通什么?生坨狗屎也比生个你强,你奶不是喜欢孙子嘛,过几个月你也就有弟弟了。”
寇银生恶狠狠瞪了寇熇一眼,他这次没再动手,转身下了楼。
他下楼,楼下的小子上楼。
那霍忱,寇银生是认得的。
见过一次面的。
可现在被气的已经顾不上去想,为什么这个兔崽子会出现在这里。
霍忱是听见楼上骂声才推门出来的,那声音他听着有点熟悉。
没意外的,寇熇她爸。
霍忱他爸活着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动辄就打骂,反正他开心了就让你开心,他不开心大家都跟着不开心,考试考不好先打一顿再说,他妈那样,但他不太上心。
没太往心里去,因为大家都是这样长大的。
寇熇背对着他,面对着大门。
“喂。”他出声叫她。
寇熇深呼吸一口气。
紧跟着开始玩了命的用叫去踹门。
疯了一样的去踹门!
她就说了,她和寇银生犯冲。
寇银生方她!
这日子没办法活了!
霍忱见她这个样儿,上手去抱她后腰,他怕她踹不坏那门,一会可能用脑袋去砸门。
神经病是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想的!
“行了。”
不就是被骂。
寇熇的腿还在一脚一脚踹到门上,她挣扎起来像是头驴,霍忱差点都没抱住她。
“好啦好啦,安静点,楼里还有别人呢。”
“干你什么事,你给我滚!”
寇熇转过来,一双眼睛血红。
寇银生现在要还在她眼前,她恐怕是要把那个人的头干破的。
大家都别好!
她挣扎,他立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