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裕介是真的没想到,系统所谓的下狠招就是让他彻夜围观四个人的惨死场面。
而同样让他惊讶的,是这四个同班同学几乎集齐了当代能想到的所有死法。
自杀、他杀、爆破、意外。
“所以,我是要一个一个救回来吗?”
单独的死亡轮播不会让白川裕介感到不适,他的黑眼圈来源也并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在翻来覆去思考解救方法的时候,不知不觉就通了宵。
回忆这里,白川裕介稍微晃了个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着诸伏景光走了好长一段路。
“之前就发现你每次晨训都是来的最早的一个,该不会是在自己偷偷加练吧。”
见到白川裕介默默点头,诸伏景光立刻嘶了一声。
“还真是勤奋啊。”
说着,他推开了通往训练操场的大门。
“那今天我们就……zero?”
“一起”两个字还没有脱口,诸伏景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家好友的身影。
不仅如此,在对方身边似乎还跟着三个同样眼熟的家伙。
“诸伏!这里这里!”
萩原研二朝着门口的两个人挥了挥手,降谷零更是直接走过来搭住他的肩,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景,你可不准偷跑啊。”
什么偷跑?
站在后面的白川裕介满脸迷茫。
他当然迷茫,因为这是另外五个人私下里商量的赌注。
起因就是昨天“精彩绝伦”的对战演练。
对白川裕介升起的好奇心让几个人不约而同聚在了诸伏景光的房间里。
结果讨论半天,他们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同班同学的了解极尽贫瘠。
最后还是五个人夜黑风高地跑去资料室晃了一圈,这才顶着一脸“哇哦”的表情重新钻了回来。
降谷零:“真没想到。”
萩原研二:“完全看不出来。”
松田阵平:“真是太勇了。”
只有伊达航忧心忡忡:“刚刚谁撬的锁?明天鬼塚教官又要训我们了。”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所以不能偷跑就是……”
“当然就是……谁都不许先找这个家伙啊!”松田阵平抓了抓头发,他一向干脆,直接走到白川裕介的身前,轻轻眯起了眼睛:“我说白川,你这个家伙看着默不作声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经历。”
闻言,白川裕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他们口中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
那是一个周末,时间大概是半年前,刚过17岁那会。
作为监护人的琴酒难得没塞任务,只是简简单单地带他过了个生日。
可终究不能指望没带过孩子的男人清楚正常的庆祝流程,本身就缺乏养崽意识,加上白川裕介平日里熟练的任务表现,从没有人把他当做一个孩子。
所以琴酒选的地点,自然就是离学校最近的一家酒吧。
白川裕介的长相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那种,贝尔摩德还特意赶过来给他画了个妆,这才跟着琴酒混了进去。
易容毕竟有些难受,成功进去后,白川裕介立刻跟琴酒说了一声,直接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等回来的时候,琴酒已经给他点好了单。
“这是什么酒?”
白川裕介看着杯子里透明的液体,有些好奇地捧了起来。
琴酒的指尖浅浅地划过杯沿,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
“Nordes。”
和白川裕介代号一模一样的,名叫Nordes的金酒。
白川裕介一时分不太清琴酒这句“Nordes”,是在说酒还是在喊他。
因为容貌跟琴酒很像,在进组织之后也都是由对方亲自教导,甚至还有成员玩笑般地猜测,说白川裕介是琴酒的私生子。
当然,这么说的家伙都被某个男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毕竟只是无稽之谈。
不过Boss赐予的这个代号,多少有点捆绑的意思……
原本两个人只是来这里感受一下和平时不同的氛围,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工作上的事情,或许是说多了,琴酒倒真的收到了组织里传来的紧急任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