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眼睛还往后面看,陆覃的手直接挡在了他的眼睛面前。
“蝴蝶谷。”
陆覃一说出这三个字,俞越瘦削的身体就抖了一抖。
“我不想去那里。”
“为什么,怕被人追杀?只要不踏足进去,在外面就是安全的。”
“你都知道?”
不只是蝴蝶谷的事,还有其他很多。
“怎么说呢,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我基本都知道。”
“走吧,我一直都想有个人和我一起去看蝴蝶。”
“一起都是我妹妹,不过你知道的,她现在没法陪我去。”
“她不能?”
“嗯,她无法靠近哪里,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
“你……”
俞越眼睛直愣愣地看向陆覃额头的纱布。
“有一点疼,我刚自己处理,好像没处理得太好,要不你再帮我弄一下。”
说着陆覃就一把扯下了纱布,被捂住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出来,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刚刚还止住了血,这会一缕鲜血流了下来。
看到血,俞越表情一变,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伸过去,给陆覃将伤口给按住了。
“陈叔,车上有止血的吗?”
“有,很多。”
陈叔在搬运什么东西,撞在一个巨大箱子里的东西,陈叔看着年龄四十多,但双手的力量巨大,扛着箱子就往别墅里面走。
听见陆覃的话,陈叔马上放下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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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箱子一落到地上,就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里面的重物发出的撞击。
陈叔快步走回面包车边,弯腰从里面拿了一个医药箱。
陆覃把医药箱给接了过来。
俞越以为会到客厅里包扎,但陆覃却是拉着他的手,就走到了旁边的一个石凳边。
两人坐在上面,陆覃打开了箱子,把止血的药膏和纱布都拿了出来。
“你给我包扎的话,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昨天陆覃给俞越包扎过肩膀。
俞越沉声拿过药膏,先是用棉花把伤口的血给沾染掉,跟着擦拭上药膏。
这样的伤口,深可见骨,换成别人估计都会脑震荡,更别提是脸色平静,一点没痛苦的样子。
可看陆覃的神情,他分明就是在笑。
好像这个伤口,不是什么伤口,而是一种值得开心的事。
“不疼吗?”
俞越刚问出来就后悔了。
他和陆覃之间,这个人就算说喜欢他,可他的那种喜欢不是喜欢一个人,他在眼里,早就是半个死人了。
他的关心,对于陆覃来说,怕不是最恶心的事。
俞越眼帘微微垂着。
他的下巴被陆覃给忽然抬了起来。
“疼啊,但如果你给我吹一吹的话,就不疼了。”
“我都快疼哭了。”
陆覃完全是笑着说这些话。
疼哭?
假话。
俞越心底这么想,可行动上完全相反,他稍稍靠近陆覃,嘴唇微微一动,朝着陆覃额头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俞越的耳朵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