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几口姜茶,骆云昭便扔下羹勺,咳得厉害,姜茶也打湿了书纸。
骆云昭捂了捂额头,沉默半晌。
总算是说道:“去把骆也给我叫来。”
听此,丫鬟福了福身便退出房间。
……
一整日雨下不停。
栖云苑分外寂静,迟迟无人来。
骆云昭不知何时入睡的,醒来时已是入暮,天色将黑。
她满身冷汗,心悸胸闷。
丫鬟端上来的又是乌黑的汤药,令人见了都心生厌烦。
骆云昭蹙眉,将碗推开。
而是让榴月去备好热水沐浴,起身时双腿都没有力气。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郡主何时生的闷气。
待到暮色沉沉,廊上灯火点燃。
骆也才珊珊来迟,听闻阿姐正在沐浴,本想退避,榴月却将他请入房。
洗浴房内雾气缭绕,淡淡的花香。
衣衫挂于架上,隔着屏风,依稀听见拂水声,丫鬟皆退了出去。
骆也浅停在屏风外,直到里头的人儿唤他:“过来。”
她的声音蒙蒙的,像是夹杂在雾里,且湿漉漉的感觉。
越过屏风。
面容姣好的女子枕着浴桶边缘,长发轻轻挽成半髻,露出白皙的脖颈,身子则藏在水中,毫不避讳骆也的到来。
她眉眼轻挑,带着几分冷淡,鼻梁侧边的淡痣显得娇丽起来。
“你倒是会挑时间,每次都在我沐浴的时候来。”
他的义姐似乎没给他好脸色。
惹到她了。
骆也收回目光。
骆云昭继续发问:“我几时让人去叫你的,怎么这时才来。”
骆也有些支吾,只好解释:“今日在巡防营里,暮时才归的。”
确实是他有意拖着不来,也是因为身后被打二十棍的伤痛。
在巡防营处理了下耽搁的军务,况且平时他都不回王府的。
骆云昭轻哼一声,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不是。
她问:“你被罚军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