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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你比得上一百只猫(双更合一) 被妈妈……

复遥岑笑了笑。

他胸膛震动,猫从被窝钻出来趴在他胸口,父女俩心连心地贴着。

黎阳看不出他的意思,不想看他们父女温情脉脉,转过身打算睡觉了。

复遥岑在身后说话:“换个地方睡好不好?有点热。”

黎阳又睁开眼,随即马上要睡里面去。

复遥岑:“我不是说你。”

黎阳动作又一僵。

复遥岑举起胸腔上摊成一汪水的小猫:“爸爸热,你换个地方睡。”

黎阳歪头时,就看到小猫被他起身拎着放到床尾,它呆呆看着抛弃它的爸爸,又看了看他们睡在一起的亲密身子,最后觉得也行,只要爸爸妈妈在一块就行,它趴下去,没发表意见。

复遥岑嘴角弧度直弯,爱惨了这个贴心小心肝。

黎阳虽然也觉得小朋友真是爱惨了爸爸妈妈,但是表情还是对复遥岑挂着不解,“山上零下五度,这老客栈暖气也若有似无的,你没穿上衣还那么热?”

“它穿着一身貂你不知道?”

“……”

“再说,你比得上一百只猫。”

“……”

黎阳的小脸陡然也一热,“我,我怎么了?我也没动你又着火了?”

“……”复遥岑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抽了抽,“又?”

“不是吗?你刚刚不就跑浴室去泄火。”

“……”

复遥岑忍不住轻咳了下环境不自在的气氛,“这你也说得出来。”

“是你先说我让你热的呀,我说说怎么啦?我就老老实实睡着,也没碰到你身子了吧?”

“……”复遥岑忽然低头看着她扭过来的那张冷白又精致完美得如艺术品的脸,“你刚刚不是还碰我裤子了?”

“就那么一下下!”黎阳又急又气,“复遥岑你碰瓷都没这么离谱的。”

他目视天花板,“反正我现在就是热了。你是猫中妖精。”

“……”黎阳抓狂,羞涩不已,“你不如骂我狐狸精,复遥岑!你这什么鬼形容词。”

“我就觉得你是妖精。”他云淡风轻道,嘴角还挂着笑意。

“滚滚滚。你热就滚去洗冷水澡,不给你碰了。”

复遥岑掀开被子。

黎阳:“……”

她火急火燎去拉他的手臂,“零下五度啊我真的服了你,明天感冒了还怎么开你的直升机下山。”

“没事。”

“复遥岑,你躺回来。”

复遥岑坐在床边,轻吁口气,几秒后扭头看身后,“你先睡吧。”

“……”

黎阳对上他的眼。

淡淡的光落在他瞳孔里,又飘在他高挺的鼻梁骨上,让他皮肤上泛着微光,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此刻格外明晰,连那轻阖着的薄唇都似乎带了点引诱她的颜色。

因为侧脸向后看她,他眼神似和她交织在一起又好像没有,隐隐约约,明明灭灭间,整张脸好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黎阳心头。

小猫趴在床尾懵懂地看着他们俩,小尾巴几秒钟摆动一下。

黎阳觉得很多年后会在某个时间想起这一夜,想起这不经意间的一幕,想起这么绝色的……复遥岑。

“算了。”复遥岑躺了回来。

黎阳没躺下去:“你去吧。”

“……”

复遥岑嗫嚅了下唇瓣:“你真是,不折腾死我不罢休。”

“……”黎阳有些脸红,“这些事你还要听我的,复遥岑,你这么妻管严啊?”

“……”

太子爷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捏了她的脸一把,“就这个老公,爱不爱你也省着点气,有点人道精神。”

“……”

末了太子爷赌了一口气起身下床进了浴室。

小猫歪着脑袋看妈妈,仿佛在问:我爸爸呢。

黎阳没好意思说,忍着被他揉发烫的脸颊,冲浴室方向喊:“复遥岑,猫在门口扒门,你门是不是没关紧。”

说着她自己跳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

小猫还不知道自己被嫁祸,还傻傻地看着妈妈的动作。

复遥岑走过去拧了拧那老旧的浴室门检查,那一秒,缝隙里钻进来一只比猫还要灵活的纤细又白皙的手臂,再然后,黎阳半个身子都钻入了浴室。

复遥岑被这突然的造访逼退了一步。

黎阳整个身子缩入浴室,再把门往后按下去,听到咔嚓一声落锁,她就把手穿过还没回神的复遥岑的腰。

复遥岑神思敏捷,在这区区两秒的时间里愣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半阖着眼眸看怀里贴上来的娇软身子,喉结滚了滚,“你干什么?出去。说你妖精你还不承认。”

黎阳没和他对视,也不再否认,她视线顺着他标准漂亮的八块腹肌往下瞟,那裤子刚刚他肯定是碰过的,只是被她喊去看门。

黎阳背抵着浴室的门,有点生理性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没走。

复遥岑拿下她的手转身走去花洒下,“我说为什么忽然让我来,黎小姐还真是……变着花样折腾你老公。”

黎阳故作镇定:“你再说一句,我出去了。”

复遥岑也没赶人:“爱看就看,合法的。”

“……”太子爷真慷慨。

他开了花洒。

黎阳走过去。

复遥岑在水下深呼吸,拖长的声音又沙哑又磁性,荷尔蒙炸裂,“给、我、出、去。”

黎阳伸手推花洒开关,停了水,把两条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复遥岑觉得唇上一热一痛时,胸腔下憋着的气瞬间风卷云涌。他低头双手捧起女孩子精致的脸,不由分说就堵住那两片嫣红欲滴的红唇。

这客栈应该没有避孕套,想想也正常,谁家爬山在山上过夜还搞事,避孕套要放过期。

黎阳觉得被侵略得无法收手的时候,不受控制在这想安全措施时,复遥岑和她说话,唇几乎贴着的唇,说话间好像在吃她,“这个点了,明天你得起不来,还要下山呢。”

虽然他一贯对她态度和语气都很不错,声音光听着就能让人爱上,但是黎阳感觉还是第一次听到语气这么温柔的复遥岑,又喘又柔,真是炸裂。

她呢喃:“那你明知道我明天要徒步下山,还要吻我。”

他笑了声。

浴室里的笑声自带痞气,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没有东西遮掩的肩头,黎阳抖了抖。

“你拿我女儿骗我开门,还是我的错了?”

他的反问句欲得黎阳想死,小小声嘀咕辩解,“那你还说这个干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

“动手吧,你手,行吗?”他声音嘶哑。

黎阳:“你别问。”她快死了。

“谁让你是我老婆,老婆就是拿来温柔以待的,我发过誓……”复遥岑抓着她的小手又亲又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碰一碰,又让她碰碰他。

佛珠和他的腕表磕碰在一起,在夜里啷当响。

黎阳手心的滚烫和他的佛珠手表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刻,“我发过誓”这几个字,好像穿过了云罗山的暴风疾雨,穿过漫长岁月……他们还亘古不变做着夫妻,又不像这一次的协议夫妻,而是人世间最平常又无比难得的,有情人。

黎阳不禁想了一下,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半年前,怎么会忽然间就这么亲密了,但是也无法深入地去想,她灵魂一直在他的侵略中动荡。

她仰起头,气息缭乱,努力分辨外面还有没有雨声,或者猫叫声。

听了半天,猫都很乖,好半天,除了复遥岑紊乱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就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