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温时

也习惯把哥哥的尾巴当枕头。

以前的时候,哥哥不太喜欢他碰尾巴,可是后来哥哥主动把尾巴递给他。

尾巴对于雪豹而言很重要,绝不会轻易给任何同类把玩,除非是幼崽。

可是哥哥主动递给他尾巴,让他枕着睡,温时就觉得,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了。

而他也愿意把自己那刚长大的尾巴,递给哥哥玩儿。

雪豹之间,能够玩尾巴的感情,不是兄弟情,也不是友情。

而第一次当雪豹的温时,还以为他和雪豹哥哥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弟情,虽然他对哥哥的感情有点变质。

可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只能暂时把自己的感觉压下来。

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作为一只拥有灵魂有意识的雪豹,竟然会对一只纯纯的动物产生这种感情,真的是应该的吗?

他自己也知道不应该,所以只能藏起来。

温时:“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只是一只小雪豹罢了,遇到了此生唯一一个愿意为我拼命的哥哥,我难道真的不能动心吗?”

孩子现在内心也很矛盾,虽然已经在规避不该发生的情况,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他只能乞求上天能给他和雪豹哥哥多一点时间,他还不习惯没有哥哥的日子。

好像变成雪豹以后,就遇到哥哥了,然后一直纠缠到了现在。

希望哥哥能慢点离开吧,希望“嫂嫂”别那么快出现。

阿里斯经常给温时清理毛发,他喜欢小雪豹干干净净的躺在他怀里,毛发跟高原上的雪花一样白,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感受。

所以他总是把温时收拾的跟新的一样,小时候什么样,温时现在依旧什么样,他已经习惯了雪豹哥哥对他做的任何事情。

就像清理毛发这种事,他断奶以后,从来都不会让阿拔斯做,偶尔阿迪莱会帮他。

可是和哥哥在一起后,他放心大胆地把自己坦诚在哥哥面前,哥哥碰哪里他都不会拒绝。

当然了,哥哥也是个很君子的雪豹,为他清理毛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

他今天捕猎摔到了,身上可能被岩石划开了口子,有点疼,但不强烈。

哥哥大概是心疼了,一直在伤口上舔舐,导致温时更疼了,他嗷呜一声,回头无辜地看哥哥一眼,哥哥就凑到他嘴边,蹭蹭他的嘴角,就像在安慰他一样。

温时顿时就安静了,他知道哥哥想表达什么,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其实已经可以猜到对方的意图。

他在安抚温时,让他别害怕。

温时下巴搭在哥哥粗壮的尾巴上,不动了。

阿里斯每一次都能被小雪豹的乖巧刺激到,想把他弄哭是真的,可是又舍不得他哭。

阿里斯也有烦恼,他想得到小雪豹。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正常,阿波那对夫夫才是很奇怪的存在。

结果现在才知道,他也很奇怪。

他本该像父亲一

样,寻找一个异性,来进行一生的繁衍大事。()

可是他一直没有那个想法,小雪豹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想把母亲带走,未来和母亲一起生活,但并未想过和母亲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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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雪豹的出现,直接让他把母亲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问题,怎么会想和母亲生活呢?

他反思了自己,虽然憎恶父亲,但也决定放过他,因为找到了更值得的事情。

他从小雪豹的脖颈上舔舐到后背,小雪豹都没动弹,这是对他的极致信任。

自从有了小雪豹,阿里斯觉得生活变得有色彩很多。

虽然他的日常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心理转变真的很大。

温时感觉哥哥在给他舔舐尾巴,还把尾巴努力凑到哥哥嘴边,这样的日子短暂又美好,不知道多久以后,哥哥的温柔会属于另外一只雪豹。

这样一想,温时心中有点失落,但也诚心希望哥哥能够幸福,那到时候温时又得给自己找一个合作伙伴。

可是雪豹大多都是独居动物,不会有雪豹跟他一起生活。

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只会徒增烦恼。

希望哥哥发情期能延缓一点。

这是个雪豹频繁出没的季节,这个季节里的雪豹都会很懈怠。

阿拔斯作为一个父亲,虽然还有四只幼崽,但他有需求。

阿迪莱处于带崽的状态下,是不会发情的。

他只能把自己的气味蹭在自己走过的地方,吸引其他的雌性来。

可是今天他看到那雪白的身影后,愣了一瞬,心中有了不对劲的想法。

温时照常出门去找养父,学习捕猎,虽然两三天才能成功一次,但他不敢懈怠,因为他想以后养着哥哥,因为哥哥看起来懒散了很多。

他看到了养父之后,就朝着他跑过去,低唤一声,打招呼。

他的声音也有了雪豹独有的嘶哑声,并不好听,也不威严,但这代表着他长大了,他得接受自己的声音。

阿拔斯看到温时后,恍惚了一瞬,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阿里斯并不在,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温时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养父只是为了带他出行捕猎,毕竟以他对阿拔斯的认识,觉得他并不是喜欢公雪豹的基佬,他和阿迪莱情比金坚,不然也不会一直守护在老婆身边带崽。

他对阿拔斯是有滤镜的,这可是获得过奖项的“男主角”,绝不会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

所以在阿拔斯跟他示好的时候,温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只是礼貌性地打招呼,在养父试图往他的嘴边舔舐时,温时拒绝了,并且远离。

他觉得阿拔斯不太对劲,但没想太多,毕竟这可是在繁衍期为了阿迪莱拒绝过异性追求的雄性,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伴侣的事情。

但温时忘了,即使阿拔斯多对伴侣忠贞,他依旧是个拥有野性的动物,而作为雪豹,他更

() 不可能对伴侣一辈子忠贞。

或许那长达三年的拍摄时间里(),阿拔斯确实只想拥有阿迪莱一个⑺()_[((),也对她忠诚,还为她带崽,那么三年以后呢?

谁还能保证他一直只和阿迪莱在一起?

雄性雪豹每一年春季都会发情,寻找新的伴侣,来完成这件大事。

阿拔斯只是忍住了,但不代表他不会。

这一切都被阿里斯看在眼里,他一直不觉得父亲会那么好心收养这只幼崽,为了安全起见,他每天都会跟在小雪豹身后,生怕他有危险。

这件事坚持了半年,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小雪豹更不会知道,他从未离开过。

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阿里斯知道父亲的行为意味着什么,而小雪豹才刚有了性意识,根本不知道父亲那样做是在干什么。

阿里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原本距离很远,不得不赶紧靠近,他害怕父亲对小雪豹做什么。

但靠近了之后,他的气味很容易被父亲捕捉。

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阿拔斯已经有了想爬上温时脊背的苗头。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

温时感觉自己的尾巴总是时不时被触碰一下,说实话,小时候觉得这件事没什么,现在长大了,被其他雪豹碰就很奇怪。

除了雪豹哥哥能碰他的尾巴之外,其他雪豹绝对不能碰,只要一碰就有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带着厌恶,从尾巴的每一根毛发渗入到心底。

温时不满地低呼一声警告了养父,养父的行为有点收敛,但走了不久后,养父又开始蹭温时毛绒绒的脖颈。

这种油腻感让温时全身不舒服,他跑步走远了,可是养父一直跟着他,完全没看出来他的不耐烦。

即使很烦躁,温时也没有往坏的方面想,直到绕过一个悬崖,到了一个没有雪堆的地方,阿拔斯快速走到他身边,试图和他玩闹起来。

温时也顾不得这里有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躲开了阿拔斯的一扑。

“卧槽,什么情况?他想干什么?”

温时一双淡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因为他不觉得阿拔斯会对他有想法,阿拔斯在他的印象里是个直男雪豹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就在他不信的时候,阿拔斯见他躺倒了,以为是邀请,直接转过去去探寻温时的尾巴。

他想着:要是小家伙不从,那我就来强的,他躺倒卖萌,不就是想让我快点上吗?那我就不装了,他真的长大了。

见温时抗拒,阿拔斯刚有这种想法,眼神刚露出凶相,就听到了不远处一声警告似的嘶哑声。

阿拔斯一回头,便看到了半年没见过的逆子阿里斯,那身型看起来比阿拔斯要大了,一根粗壮的尾巴,慵懒地耷拉在身后。

他迈着慵懒的步伐,眼神凶狠,带着藐视一切的高傲,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拔斯心里没来由犯怵,这是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原来不知不觉,这逆子已经长得比父亲还高大了。

阿里斯:“父亲这是想干什么?不知道他是我的小雪豹?”

阿拔斯:“凭什么说是你的?我养大的,当然是我的。”

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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