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罡风,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遮住原本碧蓝的晴天,从这里抬头向上望去,只能看到积成厚厚绒布般的灰败颜色。
这里没有任何绿色植被,是寸草不生的荒芜,植物无法在严酷的罡风下生存,偶尔可见几处几乎要被完全石化的古早树桩,都被罡风劈得只剩下残缺的根部。
罡风中间,是一座黑色的石屋,用特殊的材质造成,能够抵挡凛冽的罡风,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摆着一块牌位。
身穿黑衣的少年,摘下脸上戴的傩面具,跪在牌位前,他苍白劲瘦的手指,抚过牌位上的字,黑底的木牌上刻着四个大字,灵虚宫主。
少年把那块灵牌放回桌上,从怀中取出另一块木牌,他指尖上带的灵力锐利如剑,寥寥几下就削出一块牌位,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他在新的灵牌上刻下“福伯”二字。
将福伯的灵牌放在母亲旁边,陆泊铮郑重一跪。
眼前仿佛还能看到福伯的音容笑貌。
母亲过世时,他怎样哄年幼的陆泊铮入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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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于丧母之痛的小小孩童,只会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怔怔地看向虚空。
是福伯劝他:“夫人拼死才能护得您逃生,少主您是她在世留下的唯一血脉,如果仙灵界那些仇敌,知道你一蹶不振,只会看你的笑话!”
教导剑法时,他撑着孱弱的身躯,挺止身体站立,沧桑的面容上,一双浑浊的苍老眼眸里发出湛湛清光,“别的道法,我可以坐着教,但剑,一定要站着!
等你以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士,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剑,乃百兵之君,也是夫人的父亲,灵虚宫老宫主最爱的兵器……”
湿意模糊了陆泊铮的眼眶。
他摇摇头,强行逼迫自己把所有伤痛重新吞了回去。
太多的仇恨积压在这个少年的肩上,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感伤时间,他重新戴上傩面具,冲入罡风之中。
少年颀长挺拔的身影,握着长剑,在罡风中挥洒剑招,犹如游龙入海。
强烈罡风撕裂他的血肉,他却半步未退,在鲜血和疼痛之中,练剑的动作越发暴虐。
剑啸声阵阵,在凛渊之底回荡,如同神龙怒吼。
成排的弟子精舍,其中一间。
时青青睡得熟了。
王虫虫咬牙切齿地盘点这一次宗门考核的收获。
天阶功法,价值三亿积分。
那些憨憨同事查询时青青的任务进度,又贡献了上千积分。
获得宗门考核的第二名,宗门有额外奖励。
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跳跃内门弟子、核心弟子,直接成为亲传弟子,待遇嗖嗖地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