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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百尺坏骨,千尺温柔。……

被桎梏住,秦妧羞愤不已,双掌撑着案面想要起身,却被再次摁了回去,紧接着,后襟一凉。

对称的柿蒂纹领抹被扯到蝴蝶骨之下,露出大片的莹白冰肌,还有兜衣缚在背上的金丝系带。秦妧倒吸口凉气,僵直了背脊不敢再动。

纤薄的背一般会很骨感,可不知她是怎么生的,背虽薄却癯而实腴,触手软弹。而那嵌入的蝴蝶骨,更是极为漂亮,为娇娇美人添了妍妩。

这女子,哪哪儿都美,打从第一日来到侯府,就被自己那个桀骜不驯的二弟看上了。

若秦妧觉得自己对裴灏是带了目的的靠近,那在裴衍看来,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想到此,他眸色深沉,薄薄的唇落在了一侧的蝴蝶骨上,沿着骨形描摹起来。

清凉的触感带着舌尖的温热划过一寸寸肌肤,令秦妧生出了别样的悸感,她扣住书案的边沿,借以纾解席卷百骸的酥麻。

裴衍吻着吻着还嫌不够,稍微抬起身子,拿过砚台上的银毫,重重舔墨,在那漂亮的背部作起了画。

笔峰苍劲,携着墨香,破了书房的清肃,徒增瑰昧。

待柔韧的笔尖顺着椎骨蜿蜒而下时,一声轻吟溢出嗓眼,秦妧咬住下唇,想要翻身避开裴衍的磋磨,却是越发无力,呼吸渐短。

她向上挪动,无意之中,打翻砚台上的墨锭,染了一手黑汁,脏了未褪落的衣袖。

冰润的肌肤被墨汁作衬,更显透白,也更增诡异的美,非但没有扰了裴衍的兴致,还添了激昂,让这位老成持重的年轻次辅失了分寸。

一扫桌上的笔墨纸砚,将人翻倒在上,裴衍欺了上去,带了股狠劲儿。

印象里,两人只有一次成了事,还是在漆黑的环境下,以致秦妧紧张又害怕,加之背后的“画作”晕染开来,让她成了一只掉进墨水里的小脏猫,一时接受不了再进一步的亲昵,哼唧着发起了脾气。

猫儿急了也是会挠人的,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划过裴衍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挠痕。

裴衍扼住她两只腕子,低头堵住她的唇,从强势到极度温柔,一点点安抚着她的情绪。

切肤之痛传来时,秦妧快要被腻毙其中,心中忿忿,可这男子有个了不得的本事,百尺坏骨,千尺温柔,似能将星月捧于掌心,送至她的面前。

秦妧被一点点逼至案沿,一头长发倾泻垂落,发梢轻荡,一下下拂过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臂搁。

快要脱水时,她侧头无意中看向裴衍撑在案面的手臂,紧实紧绷,隐现出条条青筋,与清心寡欲的外表相违。

素馨苑外,被撵开的仆人们望着渐黑的天色,互相对望,有些人心知肚明,有些人懵懵懂懂,却都不敢进去打扰。

裴悦芙拎着一兜子小食蹦蹦跳跳地过来时,见葫芦门外挤满人,疑惑地问:“你们在这儿傻站什么,大哥和嫂嫂呢?”

茯苓赶忙福福身子,小声嘀咕了几句,可架不住幺小姐太过单纯,根本不懂她的暗示。

“嫂嫂在大哥的书房么,那正好,我是来给他们送吃食的。”

为表感激,小幺女将手里的美食全都装进了袋子,特意送了过来。

茯苓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怎么解释,正当手忙脚乱挡在葫芦门前时,一道魁梧的身影徒然出现在视野里,站在了幺小姐的背后。

“世子呢?”

来者是承牧,人人畏惧的承牧。

茯苓颤着胆儿解释了一句,说的较为委婉,承牧却听得很明白。

他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美人靠前,闭目抱臂,如松柏挺直。

见他避开,裴悦芙快步走了过去,“你不是来找大哥的,怎么不进去?”

承牧睁开眼缝,看着比自己低了一头不止的小丫头,淡声道:“世子在忙。”

往日长兄事忙时,裴悦芙也不敢前去打扰,可今日她怀揣了满腔的感激和感动,很想立即见到那对小夫妻。

可承牧这样的心腹都等在了外面,说明书房里正在进行重要的密谋,自认知书达理的她,也就没有再添乱。

夜风和缓,吹送清凉,很是舒服,裴悦芙坐在美人靠上,扯开牛皮纸袋,拿出一块荷花酥,递给了承牧。

夏日衣衫轻薄,她抬起手时,衣袖垂至臂弯,露出纤细的手臂,骨形纤柔,上面赫然点着一颗守宫砂。

承牧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我不饿。”

“坐着也是坐着,尝尝看。”

这一次,承牧直接迈开步子,走远了些,留下一句不带情绪的“衣服袖子”。

在裴悦芙看来,承牧冷血无情,是最锋利的长剑,都不能将其当成正常的男子,是以,在不小心露出守宫砂时,她淡定地掩好衣袖,自顾自地咬了一口,“可好吃了,不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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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等素馨苑恢复如常时,秦妧已躺在了正房的拔步床上,沉沉睡去,身上盖了条薄毯,只露出红润的小脸。

茯苓彻底为秦妧擦掉墨渍后,走到屋外,欠身道:“世子,奴婢服侍大奶奶睡下了。”

“有劳。”

裴衍换了身干爽的青衫,正坐在庭院的石桌上与承牧品茶,清雅的气度看不出一点儿放纵的余痕,甚至会让仆人们觉着是自己误解了,那会儿的书房里什么也没发生过。

然而负责清理书房的茯苓可是目睹到了狼藉,哪会想到世子爷在那事儿上的反差如此大。

尝了一口妹妹送来的点心,裴衍又饮了口茶,冲淡了甜腻,小娘子们爱吃的甜食,实在不符合他的口味。

对面的承牧只顾着饮茶,压根没碰裴悦芙的点心,还是裴衍示意了下,才拿起一块尝了尝。

“怎样?”

“又腻又甜。”

裴衍笑着摇摇头,在平辈中,能直言实话的,也就剩承牧了。

勉强吃下一整块,承牧问道:“世子打算一直囚着二爷吗?还是另有打算?”

逼供不招,连承牧都生出疑惑,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裴灏,或许凶手另有其人。

裴衍也勉强吃完了手里的点心,没有回答承牧的问题,却在心里划了节点。

若真的撬不开裴灏的嘴,那么,秦妧心里真正有他那日,就是裴灏获得自由之时。

掸了掸指上的渣屑,他看向庭院中的石榴树。明艳的石榴花栖满枝头,象征多子多福,寓意极好,或许他和秦妧也会有子嗣,但前提是,秦妧心甘情愿为他生子,而非为了延续香火,例行为之。

打从一开始,他谋的就是秦妧的身心,并非单单是她的人,即便那副身子令他一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