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屿：“一般般吧，我跟着康心尧看过一些。她最喜欢看，尤其是你俩不可描述的同人文。”
这回乔慎真的呛到了。
虽然有瞿鸣和狗仔打岔，但也算是相当圆满顺利的一夜。
确定没人在附近蹲点，乔慎提出送陶南屿回家。才到半途，陶南屿便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你家漏水了。”物业说。
陶南屿：“没有没有，那是我逃避加班的借口。”
物业停顿片刻，加重语气：“202业主，302装修凿破水管，你家漏水了。”
陶南屿面色全变，一把抓住乔慎的手：“快！再快点儿！”
乔慎：“怎么了？”
陶南屿：“我妈在家里，在家里！”
水从门下漫出，浸了半条走廊。陶南屿手抖得厉害，没法顺利开门，乔慎握住她的手，拿过了钥匙。
漏水的点在卫生间和客厅，也不知302住户怎么装的修，水滴落得像下雨一样。这是老楼房，康心尧从前夫手里拿到的资产，简单装修之后便租给陶南屿。门打开后陶南屿急急忙忙踏入屋内，被乔慎一把拉住。
“等等！”确认电闸已经关上，乔慎才松开手。陶南屿甩开他直奔客厅的餐边柜，陶良女的骨灰罐就放在那里，罐子已经换了个样式，罐上放着陶良女的一张小照片。
确认母亲的骨灰罐没有问题，陶南屿才松了一口气。电视被浇透了，沙发已经吸饱污水，她转身想把骨灰罐放到门外，脚底忽然一滑。
乔慎眼疾手快，左臂揽住她，右手把骨灰罐稳稳抱在怀中。
陶南屿在乔慎怀中发抖，她剧烈的心跳甚至让乔慎产生自己正触碰一颗心脏的错觉。
而陶南屿抬头看乔慎，只想着一件事：他又救了妈妈一次。
等待康心尧赶到的时间里，乔慎和陶南屿在楼下坐着。陶南屿拿着笔记本电脑和骨灰罐，乔慎陪她一同沉默。
陶南屿用纸巾擦干骨灰罐被溅上的雨水，她右手虎口有一道伤疤，很陈旧。
“被我妈剪的，用剪刀。”陶南屿看着伤疤，“因为我从杂志上把你的照片剪下来时，不小心剪坏了。”
乔慎连呼吸都放缓了。他更加专注地聆听。
“其实我妈不姓陶。父母同一个姓氏，还是比较少见吧。”陶南屿笑着说，“这名字是我大伯起的，办身份证的时候现起的。良女，好女人的意思。她叫什么，姓什么，从哪里来，全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