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再一次熄灭,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俞斯年闭着眼睛身体背对着郑殊,但是没有任何睡意,他其实可以放纵,但是总过不去心理那到坎,不想投降太快。
他有预感,要是不加以控制,他会沦陷地更彻底,郑殊对他而已是毒.药,一旦品尝只会让人上.瘾,而戒不掉的后果……
而另一边的郑殊也没有睡,他用被子蒙着头,说实在,方才的主动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结果还没成功,这会儿已经不敢见人了。
也亏得屋子里全黑,没人发现他的窘迫,但同在一张床,细细索索的动静还是传了过去。
忽然,男人说:“对不起。”
蒙在被子里的郑殊一顿,把脑袋小小地探出来,“啊?”
俞斯年沉默片刻,还是解释道:“我只是没准备好,不是……故意推开你。”
这段感情,是郑殊单方面地用热情在浇灌,他看似被动,却享受着结果,真深究的话方才他的举动有些伤人。
“那你是喜欢我的喽?”郑殊闷闷地问。
“嗯。”
“斯年哥。”细索的被子翻动声传来。
俞斯年低低应了一声,“嗯?”
“你能转过来吗?”郑殊请求道。
俞斯年身体一顿。
“我想面对着你,不喜欢背对背。”
往往冷漠的夫妻才会用这个姿势。
俞斯年稍稍犹豫,但最终还是转过身,他就着黑暗望向对面,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沦落。
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碰到了他的衣角,俞斯年沉声问:“做什么?”
“牵着手。”
这些要求显然都无法拒绝,俞斯年不等碰到身体,就握住了郑殊的那只手。
郑殊笑了笑,又问:“那能靠过来一点吗?就一床被子,我怕晚上被你卷走了。”
有些人是不知道得寸进尺是怎么写的对吗?
“阿殊。”
“好吧,我睡了,晚安。”郑殊听话地闭上嘴巴。
“晚安。”
这下,终于消停了。
俞斯年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过了一会儿,安静之中,对面的人又低声道:“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俞斯年没有回答,但是唇角却微微弯起,心说他也是。
*
俞斯年是被冻醒的,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无踪迹,丝质睡衣舒适度极佳,但是御不了寒,房间里恒温在20°,不穿的厚一点的确挺冷。
他起身开了壁灯,一转头,就看到床的另一测有一个巨大的蚕茧,裹得严严实实,就对着他露出了鼻子和眼睛,睡得贼香。
俞斯年:“……”
听说过夫妻为了一床被子打架,没想到还是真的,这睡相绝了。
他无奈地伸手过去扯了扯被子,却没想到竟然拉不动!
话说回来,郑少爷穿的可是细绒睡衣,为什么被子还要裹这么紧?不热吗?
俞斯年无法理解,只能轻轻地推了推青年,低声唤道:“阿殊,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阿殊。”
郑少爷别的不会,干饭睡觉第一名,俞斯年叫了两次这人依旧睡得昏天暗地,无知无觉,一副被人抗走都不知道的模样。
不过灯光和动静还是有点打搅到他的睡眠,于是他干脆身体一转,拿后脑勺和屁股对着俞斯年,连同被子又卷了一层。
俞斯年:“……”
睡前说什么不喜欢背对背,得牵着手,合着全是骗人的,究竟谁卷谁的被子?
俞斯年三十年都没有这种睡姿!
他瞧了一会儿,扶了扶额头,头疼之下莫名有点好笑,大少爷可真是一点都不认床。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轻轻一叹,最终俞斯年认命地下了床,转进了衣帽间,从最上层的柜子里重新扯出一床被子搬回来,打开铺上。
他关了灯,睡着之前忽然发现,其实分被子睡似乎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