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一米七多,本来偏瘦的身材很好的被长衫遮住,颜色衬得他人有点过于白,涂抹着一层粉的脸已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有长睫轻眨间,透着说不出的好看乖巧。
苗美菊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着满意:“好看,配得上我儿子。”
陈声冲她笑得乖巧:“那就好。”
苗美菊:“那就好?你之前还自卑?”
“有点。”陈声摆动着衣衫下摆,顺着她的话说。
由于下面太贴着腿,他隐有不适,每动一下,衣服就会摩挲着腿,短短一会,他就觉得腿有轻微的痒意和疼。
苗美菊嗤笑一声,极为大义凛然道:“不用自卑,我儿子见过你都没说什么,就代表他是对你满意的,觉得你配得上他。”
这苗美菊对陈声提到自己的儿子基本都是夸赞,陈声已经听腻了,懒得有什么反应。
“抱着,从现在开始,一刻都不能离开手中。”苗美菊把牌位重新塞进陈声的怀里,终于是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牌位太重,陈声也懒得抱,回到房间,随手把墓碑放在地上,坐在床上轻轻揉着腿部过敏的地方。
原本光滑嫩白的腿此刻全是细小的红疹,看上去极为吓人。
陈声解开长衫最上方令人不舒服的扣子,垂眸静静盯着自己的腿,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发热的部位一凉,随后冰冷浓稠的液体被推开,很好地疏解了热意,红疹也非常神奇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陈声抬眸望着眼前的空气:“你白天无法现形吗?”
“怕有人进来就不好了。”男人说,“到时候你被发现,可就解释不清了。”
手指轻触锁骨旁的肌肤,陈声躲了一下,男人按住他,低声说:“别动,这里也红了。”
陈声听话地没有再动。
锁骨处红的区域比较大,但没那么严重,药涂抹完后,坐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时闭眼睡了过去。
那张被故意画白的脸看上去有种乖顺与诡异结合的奇怪感。
脚步声响起,原本均匀的呼吸一顿,陈声睁开眼,眼底没有任何睡过去的迹象。
他一边扣上扣子,一边起身把脚边的牌位拿在怀里,神色柔和无比地对着牌位说着话。
苗美菊推门就看到陈声一直对着牌位嘟哝着什么,神色虔诚认真,阴沉的脸瞬间笑开,唤道:“好了,先别聊了,吃饭了。”
陈声起身,小心翼翼地抱着牌位走出房间。
客厅的桌上摆放着一堆白色物件,什么碗筷、元宝,连花都有,因为太白,让人没有多少吃饭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午饭十分敷衍,是一堆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煮烂的混合物。
陈声全程将牌位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那东西,等回到房间就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净。
他漱口完毕,拉开卫生间门。
门外的苗美菊站得笔直,身影挡在门口,眉眼阴暗地看望着陈声,眼睛眨也不眨,声音低得让人头皮发麻:“你刚刚在干什么?”
对上她含着杀意,诸多猜疑的目光,陈声一本正经地开口:“老是有点恶心,想吐,刚刚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可能是第一次结婚太紧张了,也可能是怀了。”
怀了?
想过很多借口的苗美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弄得一愣,语调不明地重复:“怀孕?”
她抓着卫生间的门,一时不知道是荒唐还是不相信陈声说的话,神色有些过分狰狞:“你才来我家几天,就怀孕?你是把我当成傻子,还是你是傻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