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昼反手关上门,简单说了下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有碍学校的声誉,学校应该出面处理,既是还我同学清白,也是抑制这样的恶性事件,要不然谁都可以空口造谣。”
“你和你同学的关系很好吗?”徐辞还是第一次听儿子谈起别人,徐氏集团虽然是明嘉的校董之一,但其实他是没空去管学校的,都是下属在处理学校的事。
徐惊昼措辞着,“她是我同桌,平时很照顾我,我能这么快融入班集体,也多亏了她。”
徐辞笑了下,“这样啊,看来是个很好的孩子。”
“你说的事我会去了解一下,等了解过再给你答复,既然是你的同桌,那我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徐惊昼难得开口让他帮忙,徐辞自然不会推辞,更何况并不是难事。
“谢谢爸。”
徐惊昼也没纠缠着要让徐辞怎么样去处理这件事,他离开书房没多久,成婉端了碟水果进书房。
“儿子找你做什么呢?”成婉好奇极了,少见徐惊昼主动找徐辞。
徐辞才吩咐完助理去打听一下这件事,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是他同桌被造谣了,要我帮忙处理一下,不过我听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姓时,叫时絮。”
“时絮?”成婉坐了下来,“不就是时家的大女儿嘛,你不记得了?时威和前妻生的那个孩子。”
徐辞顿了下,“我想起来了,时家在明嘉也能说得上话,怎么时家自己不处理,要咱儿子来开口?”
成婉睇了他一眼,“就那点事呗,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那孩子也是可怜。”
“好像也是,几次见到时总,身边都是那个继女,没见时絮,我差一点忘记他还有一个女儿了。”
身为母亲,最看不得没了妈妈的孩子,“唉,那孩子我去年倒看见过一次,长的挺标致,比那个继女漂亮,就是穿衣打扮不如那个继女,也是蛮心疼的,没妈疼的孩子,既然儿子都开了口,你就帮帮她吧。”
“那是当然,儿子都向我开口了。”
*
“铃铃铃……”
清晨六点,窗外朝阳都还没冒头,时絮的闹钟响了。
她反手把闹钟关了,今天不想去学校。
反正无论她怎么努力,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无足轻重的笑话。
她这一生,或许就这样了,就该在阴暗的角落发臭,这样所有人都满意了。
时絮睡了回去,再睁开眼,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原本家里没有人会来敲她的门,八成是时威又来让她退出了,时絮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气冲冲的去开门,连人也没看清楚,就吼了一句,“滚!”
意料之中时威的怒气没有传来,而是一道熟悉的轻笑,“一大早这么大火气,谁惹我同桌了?”
时絮诧异抬头,撞进了徐惊昼那双含笑的眸子,“怎么是你?”
“我来喊你上学,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去,你自己去吧。”时絮说着就要关门。
徐惊昼伸出脚抵住门,“时絮,你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吗?”
“别用他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还有,别因为路上有一摊烂泥就停止向前的脚步,迈过去就可以了。”
时絮低着头,凌乱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她水肿的双眼,声音轻的像呢喃,“迈不过去呢?”
“你拉着我,我带你走过去。”
徐惊昼望着她的发顶,一夜不见,只觉得她像是被骤雨吹打过的月季花,几欲凋零。
但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凋零。
“林千嶂和谢苒都在小区外等你,时絮,你要为了一些不在乎你的人伤了他们的心吗?”
时絮缓缓抬头,发干的嘴唇翕动,眼里有脆弱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