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很简单的几个字。
但她想,她大抵会永远沉沦于他的这点细碎却沉重的温柔爱意之中。
被他的每一句话掀起的风暴而席卷,此生难以平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眨了下眼,泪珠下意识地一滚而落。
总是会很深重地去感慨他们之间的纠葛牵绊。
又难以自持地、一遍又一遍反复地爱上他。
别想适可而止,止不住的。
他是靠在她身边的,她直接抬手搂住他,将他靠向自己,紧紧地抱住。
“那我们,找个时间去领证?”她声音微哽。
竟也是,很想很想满足他的各种要求。
他想要官宣,那她就官宣。
他想要在法律上名正言顺,那她就和他去领证盖章,得到法律上的认证。
宋卿时没有想到这样突然。
这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原以为还要等上一阵,却没想到来得这样轻而易举。
他当然感受得到她细藏于只言片语中的浓厚爱意。喉结轻滚,嗓音带笑:“好。”
他求而不得。
乐意之至。
他喊她起来吃饭,去给她拿衣服,问她想穿哪件。
逢夕还未回答,便见他已经拿着一件他自己的衬衫回来,挑眉问她:“穿这个?”
逢夕:“……”
昨天的事情,还不算结束吗?
她一时难辨。
被他伺候着穿好,她下床去洗漱。
走动之时,能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正灼热地钉在她的身上。
她强行稳住心神,加快脚步,几乎是钻进浴室。
直到光滑白皙的两条腿看不见踪迹,男人才收回狼一般的视线。
……
逢夕洗漱完慢吞吞地出去,仔细查看过一眼,见他不在后才放松下来。
他比她高,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也能没过大腿,直抵膝上几公分,正常的裙子差不多也是这个长度。
她扯了扯衬衫下摆,倒是没想换。情侣之间,偶尔玩点情趣也不错。
她拿起被他放在床头柜的那枚手表。
原来他当年要送她的礼物是这个。
——她确实是会喜欢的。
它具有“女表杀手锏”的称号,浪漫且动人。
——梵克雅宝的“情人桥”。设计很独特,随着时间的流淌,一男一女在桥上朝着彼此走去,十二点一到,他们就会在桥的中间相会与接吻。
表上还有很多细节,而每一个细节都在述说着浪漫。
这是浪漫到极致的一物,也是爱意的化身。
她心中一动。
从名字就能知道,这哪里是能随便送女人的礼物。
尤其他还是宋卿时。
逢夕设想了下,如果当年她真的收到了这个礼物……她不可能不会深想的。
她抚摸着表盘外圈的碎钻。须臾后,将它戴在了手腕上。
曾经他们都以为他不会,可是谁曾想过,他如果愿意,他能比谁都会。
——曾经的满绿手镯、蓝钻项链,还有当时他准备好却还未来得及送出的粉钻戒指、情人桥手表。
与他相爱,不会是一件枯燥的事情。
在他滚烫的爱意之中,她每一日都能深刻感受到被他爱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逢夕出去的时候,他在盛汤。
很违和地站在灶台前,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听见她出来的动静,他回眸看了眼。
而也只是这一眼,他的眸光阒然深邃下去。
逢夕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又故作不觉,朝他走去,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看他盛的汤:“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他将盛好的汤放在一边,抚住她的颈侧,亲吻下来。
——不管是什么好吃的,也及不上她的美味。
他以为她会阳奉阴违地换掉这身,没想到她当真穿了出来。到头来,让她穿的人是他,经不起撩拨的人也是他。
可是她皮肤嫩,昨晚那一遭伤的地方还在疼,他碰也碰不得。只是在唇上啄了啄,她就已经推开他,去抱起那一碗汤,回到了餐桌边。
宋卿时的眸光微黯,凝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方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后悔了,后悔答应他们出去。
他只想跟她在这里不分昼夜地狂欢。
-
晚上,宋卿时带着她一道前往他们平时常聚会的会所。
已经不是从前那家了,也是她没有去过的一家。
逢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都已经快五年没有和他们齐聚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有些难过,拉着他的手说:“我好想他们。”
宋卿时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臂蹭,低声问:“想谁?”
逢夕闷声:“都想。”
他沉吟半晌,“不见我的时候,也不见你想过。”
逢夕吸吸鼻子,自动跳过这个话题。
他拧了下眉。
等到地方以后,他先出现。
程骁一见他,嚷着:“哎,不是,都让你把人带过来玩了,你怎么又是自己来的。”
话音一落,逢夕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程骁乐了。
还是小妹妹的模样。
虽然长大了,但是一点没变。
他发出一声慨然:“终于来了啊。”
这一声,是对于这五年的感慨。
柳秋秋一开始见只有宋卿时也没给太大的反应,直到看见她,立即“嗷”了一声,丢掉手里的牌就朝她跑来,“阿夭来了啊!”
最早前的时候,宋卿时强调过,这是他起的名字,他们别一个两个的都跟着他叫。但是没人听。尤其是柳秋秋。
逢夕弯了弯眼,松开宋卿时的手,抱住柳秋秋,又一一叫过了人。
宋卿时低眸看了眼,没说话。
随着他们的到来,气氛热上了几分。
程骁也将人拉过去,“就差你一个了。”
宋卿时扫了一眼。
果然,陈京仪不在。只有陈屹岸,跟一座大佛一样杵在那,阴沉着脸。
他扬了扬唇,坐在空位上,补上缺口。
逢夕也在问:“京仪呢?”
柳秋秋乜了陈屹岸一眼。她最近跟陈屹岸有纠纷,看他很不爽,今晚愿意过来,也是抱着要将陈屹岸赢趴下去的心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