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揉额角:“是打点我衣食琐事的。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马尿。”
十王爷尴尬了,恼羞成怒:“你这素和尚忽然带个丫头,怪我想歪?”
段锦给他个大白眼。
十郎道:“你堂堂侯爷不至于寒酸成这样吧。要缺像样的丫头跟我说,我送你几个得用的。”
段锦道:“受不起,王爷自己留着用吧。”
又捶了这王爷几拳,南下而去。
十郎揉着被捶疼的地方,跑去找叶碎金告小状。
“素日里那样,忽然这样,咋,怪我想岔了?这谁不得想岔啊。”
十郎如今军职卸了,无所事事,天天招猫逗狗惹人嫌。
又有了几分往日的跳脱。
富贵闲人,原就是可以这样。
反正操心大事的权利已经被剥夺了。
叶碎金抬起眼睛:“什么样的丫鬟?”
十郎道:“就一小孩,叫什么小桃?小梅?我本是想劝他的,太小了,过于禽兽,不大好。他反以为我心脏。呸呸!”
叶碎金点点头。
十郎从叶碎金那里出来,在宫城里碰见了十一娘,他伸手拦住:“干嘛去?”
这架势,活脱脱像要调戏良家的纨绔。
真是闲得他。
十一娘道:“我有事,忙呢。”
十一娘进了御史台。
叶碎金告诉她:“你随心所欲。”
十一娘明白她的意思。
因女人出仕,讨好男人是没有用的,哪怕你方方面面都努力向他们靠近,也是没用的。在很多男人眼里,女人就是女人,就是与他们不同的。
十一娘和蒋娘子很早之前就明白这件事了。
叶碎金说:“我要御史台,在我的掌控里。”
纠察百官只是御史台的日常职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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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参皇后不安其位,牝鸡司晨。
同别的御史比,十一娘又有宗室金身护体,天不怕地不怕。
正好在御史台大干一场。
给叶碎金一个能发出声音的御史台。
十郎偏不放,左挡右堵不让十一娘过去。
十一娘大怒,抬腿踹过去。
十郎机敏地闪开。
十一娘趁机过去了,一边走一边扭身指他骂:“你有本事就在这等我!等我正事办完来收拾你!”
十郎:“行。我等你。”
哪知道十一娘一走,十郎就转身也走了。
侍从:“……”
十郎道:“谁等她,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又不傻。”
他停下,袖起手,看了看透蓝透蓝的天,叹了口气:“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是女的,像十一那样嫁出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了。
“真无聊。找谁玩去呢?”十郎自言自语,“要不找飞羽去吧。”
可他走了两步,放弃了:“算了。不让他为难了。”
他和赫连飞羽从前玩得好。
可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他是宗室亲王,他是军功大将。
之前找过他两次,避嫌的态度很明显了。
十郎袖子一甩:“走走,找我侄女婿去。”
武将中,只有两个人可以没有顾忌地与十郎来往,一个是段锦,从小一起长大,太熟了,避无可避。
另一个就是裴定西了。
房州系有其特殊性,与旁的派系都不同。
裴定西是宗室女婿,且他和十郎有一份特殊的交情在,是在叶碎金这里过了明路的。
去了裴定西那里,严笑正在给裴定西讲行军布阵。
十郎高兴死了:“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执了小旗、兵子,加入了厮杀中,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