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但阮棠无心欣赏。
好看的坏女人看穿了阮棠的想法,回答道: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毕了。白骨给那些女孩分发了钱财,送她们回家了。那些被家里人卖到这的,孤安排她们去了最近的学堂。”
……还真是好心啊,这又不是你要烧死她们的时候了,阮棠腹诽道。
见小狗呆呆的,柳明玉心里好笑,于是戏谑道:
“吻孤一下。”
“我……”
阮棠抗拒,柳明玉立刻向车窗外道:
“白骨,去把那些女孩抓回来——”
话音未落,她的脸颊上就落了一点被迫的温存。
阮棠习惯性地抿唇,舌尖不小心碰到唇间残留的气息,脸又红成了脆柿子。
她后怕地摸着仍在颈上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真的会放了我娘和晚云?”
“方才和孤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明玉半眯起眼睛,“如今说起你娘和那个晚云,你又怕了?”
阮棠局促地语塞。
她确实是在柳明玉身上狠了一把,因为当时她已完全没有了理智。
幸好她还不够熟稔,不知该怎样标记坤泽,只是胡乱地折腾了一番,否则真不知如何收场了。
就在她慌乱的时候,忽然发觉一点温软在她的腺体上吻了一下。
干什么!阮棠吓了一跳,羞愤地捂着脸,却退无可退。
柳明玉单膝伏在车座上,双臂支撑着身体前倾,两人的面孔之间只有寸余的间隔。
“小黑狗长大了,会咬人了,”柳明玉抿着意犹未尽的舌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很可爱。”
阮棠觉得她肯定是在嘲讽自己: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知道自己从来不可爱,丑死了。”
因为有阮庐的对比,阮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
“丑?为何?一定要肤白才好看?”
柳明玉捏着她的下巴,嗅着她呼吸间的气味说道:
“孤就喜欢你这副小黑狗的样子,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让你将孤咬得满身牙印。”
“你……变态!”
阮棠竭力挣开她,不料用力太猛,竟不小心从身后的车门摔了出去。
我、我要摔死了!惊慌之间,阮棠忘了车子是停住的,挣扎的手忽然碰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
“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牵孤的手——”
她听见那个玩味的声音,紧接着整个人都被骤然拉起。等她再反应过来……
已经被柳明玉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小黑狗怦然的心跳,柳明玉才慢悠悠地继续道: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哪么多人啊……阮棠腹诽着,无意间的一个转头,却让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车门的帘子已被掀起。而跪在车门外的,是阮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等。
包括她的父亲,嫡母,以及阮庐。只是不见娘亲和晚云。
原来车子已经到了阮府门口,柳明玉因见小狗还睡着,就没急着下车,这些人就必须一直跪在雪里等候接驾。
阮棠的脸一下就红了,柳明玉却像没看见似的,就这样抱着她下了车,仿佛带着故意地向阮知府笑道:
“阮大人,您的千金,孤给您送回来了。”
阮知府不知道她这样重视阮棠,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大冷天的却直冒热汗,把眉毛上的冰都化开了:
“禀王、王爷,臣、下官……”
柳明玉体贴地拦住他支吾的话语:
“毕竟阮棠是阮公子的妹妹,看着阮公子的面子,孤不想她受伤罢了。”
阮知府的心这才放下:看来王爷还是喜欢庐儿,对阮棠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正要谢恩,又见柳明玉已将阮棠放下,徐徐说道:
“孤近日会来贵府上提亲,阮大人,您好好准备吧。”
一听这话,阮知府激动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主母和阮庐也欣喜地对视一眼,差点当着摄政王的面笑出声来。
嫌阮棠的站位碍事,阮知府不耐烦地扒拉开她,向着柳明玉的背影颤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