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亭长赶紧上去想要抓住她,阮棠却因此摸到他腰间佩的短刀,竟一把抽了出来,往自己身上刺去。

县令怒骂道:

“真是个难缠的畜生!竟然敢……”

“竟然敢怎样啊?”

一道冷冽的女声蓦然响起。

是谁?县令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目光中的寒芒钉在他身上。

县令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随即暴怒:

“你是何人?来人,把她拿下!”

“来人?你在叫谁?”柳明玉双手拢在雪白的兔毛手抄里,睥睨一笑,“是说他么?”

话落,白骨从他身后扔过一样东西。

县令本能地接住了,然后才发现:

是亭长的人头。

他整个人瞬间坠入冰窟,知道眼前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是他不懂,今日的事怎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

恐惧到了极点,就演化成了愤怒。他无能地发起疯火来:

“他依法维护治安,你凭什么杀他!”

柳明玉笑眯眯地解释道:

“孤不必向你们解释,你们只需要等待孤的审判就好。”

“孤”?县令愣住了,之后疯了似的又喊又笑:

“你是摄政王?笑话,你怎么可能……你的官凭呢?本官要判你假冒官员之罪……”

柳明玉给白骨一个眼神,白骨会意,上前抓住县令,像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祠堂里安静了,只余阮棠的呻|吟声。

柳明玉靠近在角落里发疯的小黑狗,跪坐下来,吻了吻阮棠的唇。

“小狗乖,把刀给主人。”

她将唇吻贴在阮棠的肌肤上说道。

阮棠的意识还是混沌的,她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怎会看见柳明玉这只恶鬼。

但她还是抛下了刀。

体内撩动的□□烧得她五内俱焚。阮棠像一头疯狂的困兽,四处寻找着挣脱锁链的着力点。

当柳明玉发丝间的清幽拂过鼻尖,阮棠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溃了。

无数碎裂的声音在殿中响起。阮棠将供桌上的一切都砸在地上,忽然转身抱住柳明玉的腰肢。

两个人身影疏忽间纠缠起来。等柳明玉再反应过来——

她竟被阮棠压在了供桌上,仿佛她就是今日的贡品。

法相庄严的神像低垂着眼眸,看着供桌之上,这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肃穆的空气里,只有阮棠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分化。

莽撞的腺体茁壮而出,沿着阮棠的每一寸肌肤,绽放出花海。柳明玉的信香,就是花海中最摄人心魄的那缕香。

柳明玉既然目睹了她分化的全过程,自然也要承担她分化的后果。

“阮棠,你放肆,”柳明玉虽被压住,说话却没有失了威严,“这是僭越,孤可以治你的罪。”

小狗咬主人了,难道不是僭越?

然而她越是这样故作高贵,就越是激起阮棠心头喷涌的欲望。

想把这女人制服、揉碎,看她向自己可怜地求饶,像一只掉入水中求人搭救的猫咪。

喘|息间,阮棠听见祠堂外传来女孩子的哭声。

见小黑狗的耳朵动了动,柳明玉便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