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的是,这样好的脂肉上,竟遍布伤疤。深深浅浅,长短不一,总共三四十道,像是梅花枝杈在雪地的倒影,倒也美得别致。
她安静地立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装衣物的奁筐。
她知道,这里头不仅装了衣服。
她俯下身去,在衣服下面摸到一点软乎乎的东西。
双手往上一提——
一只仍在昏睡的小黑狗就被她从衣服堆下抱出来。
阮棠还是昏昏沉沉的,浑然不知自己正与摄政王肌肤相贴,小圆脸还无意识地搭上了柳明玉的颈窝,乖乖地睡着,一动不动。
小东西还挺老实。柳明玉心中好笑,三两下除了阮棠的衣服,接着就把小黑狗轻轻地放进浴水中。
珍珠香粉的热水在阮棠的锁骨上浮动,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糖豆似的水珠。
这个小东西肤色倒是不白,眼睫乌黑,翘起的鼻尖上还有雀斑,不精致,但也有几分野趣。
唯一的瑕疵,就是脸颊上有一块红色的伤疤。
柳明玉在心底笑了,心说这个样子还真像只花脸小狗。
她的动作不怎么细致,碰到了阮棠被摘脱臼的手腕,痛得小黑狗在梦中一皱眉。
始作俑者却不管这些。她挑起阮棠的下巴,满意地走进温泉。
暗香浮动的水汽中,她用双臂揽住了阮棠的身体,肩颈与臂膀形成曼妙的弧度,像是一条缠绵在阮棠身上的蛇。
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嗅了嗅小黑狗软软的耳垂,一口一口饮尽了阮棠锁骨窝里存的水。
当朝有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法规定,坤泽不能入仕,更不可能成为摄政王,否则要凌迟处死、株连满门。
可柳明玉,偏偏就是个坤泽之身。
见面时,那将阮棠呛懵了的乾元气息,不过是她在人前的伪装。
她是坤泽,她也会发|情,甚至一般品质的乾元都难以满足她的欲望。
可惜她并没有遇见合适的乾元,因此向来是靠抑制剂。不过这次不同了。
见到阮棠的第一眼,她就敏感地嗅见一缕气味。
虽然这只小黑狗还没分化,但体内那浓烈而富有侵略性的乾元天赋,就已经透过脂肉,诱人地弥散出来。不过旁人有眼无珠,闻不出来而已。
趁阮棠昏迷,柳明玉肆意地吸吮着她肌肤之间的甜意,只觉得体内躁郁的火隐隐被压了下去,四体都通畅了许多。
隔靴搔痒也是搔痒。
可惜只是一点信香的雏形,这个小东西还未发育出完整的腺体。不过柳明玉就是喜欢这种小小的不懂事的,好骗也好杀,不会惹出麻烦。
纯净的水在柳明玉身上滑过,就浸染了一层贪婪的气息,然后将阮棠汹涌地淹没。
柳明玉双臂抱着阮棠的脖颈,头靠在小黑狗身上,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
望着阮棠软嫩的后颈,柳明玉陷入了沉思:
她很需要这样一个信香强烈,又很好掌控的小东西。
或许,可以趁机给这只小黑狗使些手段,把小狗变成那种痴痴傻傻的东西,一辈子留在身边……
这并不难办。柳明玉垂眸思忖着,她想自己应该冷笑一下,就像以前暗害别人时那样。
可是不知怎么,想起小东西拉着自己衣袖的样子,她反而微微蹙眉。
正出神间,白骨忽然在屏风外禀报道:
“王爷,那个官员招了。”
柳明玉回过神来,恢复了摄政王那副气定神闲的神情:
“就是向阮知府行贿的那个?”
听见白骨应了声“是”,柳明玉这才随便围了件浴衣,回眸望了一眼小阮棠,面无表情地走出屏风。
行宫的地下室原本是储物的,但已被柳明玉改造成了滥用私刑的地方。一走下楼梯,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柳明玉却毫不在乎,仍是笑眯眯的,向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