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房间透明柜架上的音乐盒小公主,伴随着《献给爱丽丝》的音乐,翩然起舞。
“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不回家你想怎样?”
魏封坐在宁诺的桌上,一条大长腿蹬着的祝敢果的桌子,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动作嚣张又肆意——
……
魏封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挑了挑眉:“那我岂不是追定你了。”
路安纯将脑袋慵懒地枕在小臂上,闭上了眼:“我不要荣耀。”
“哎!”路安纯赶紧护住杯口,“干嘛。”
“我就不回去,我每天都不想回去,现在你还要把我往那里送!”路安纯心底满腹委屈,揪着他的短发,“再不放开我,我真的打你了啊!”
“不是说苦?”
网约车已经驶到了面前,魏封拉开车门,将女孩送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说不定本小姐一高兴,就跟你一起考复旦了。”
“大小姐,你在发烧。”他调子带了几分无奈。
“那你要什么。”
魏封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许久。
“没关系,低烧不怕的。”
心里痒痒的。
魏封从她抽屉里翻出了书包,随手收了几本书:“下午请假,回家。”
第一节课下课后,魏封不管她同不同意,牵起她的手,强硬地将她背了起来,顺手给她书包里塞了几本练习册。
“那我还喜欢吃烤脑花呢。”
魏封端起杯子嗅了嗅,然后从包里摸出一颗费列罗巧克力,拆开了包装纸。
路安纯怕他给她乱加料,一口喝光了苦苦涩涩的感冒药,放下杯子的刹那间,他将费列罗巧克力球喂进她嘴里。
丝滑的甜意顷刻间满遍舌尖味蕾的每一寸角落。
平时她真的隐藏得很好很好,但这一刹那,魏封看到了她眼底的空洞和绝望。
“我只要我喜欢的那个人…平平安安。”
“带她回去。”
路安纯只好接过保温杯,将药水慢慢倒入杯盖里,浅浅地喝了一小口:“这药特苦,怪难喝的。”
“放学了再回去。”
“把药喝完再吐,一滴也别剩。”
魏封哼笑了一声,低头剥着费列罗的锡箔纸:“行,我下次给你放烤脑花。”
宁诺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面露担忧之色:“安安,不然你还是回家休息吧,你在发烧。”
“谢谢,我要吐了,魏封。”
“……”
“还真不一定考复旦,我准备进航院,出息是肯定有的,虽然比不上你爸这种…超级富豪,但我能给你挣来荣耀。怎么样,考虑考虑?”
“你喜欢吃巧克力。”
“我不回去,魏封!”路安纯虽然反抗,但全身软答答的,也没有力量挣开他。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情绪失控成这样,平时还装得像个端庄优雅的小淑女。
魏封抬头对出租车司机道,“去渝北,清河巷。”
这一刻将成为他不堪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值得珍藏、值得细细回想的刹那瞬间。
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她精致美好的一面,可没有人知道,在音乐响起时,或许她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疲惫不堪…
路安纯可以把这当玩笑话,不予理会,但若是信了,他倒也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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